第9章(2 / 2)

楚子寒笑笑没说话深藏功与名,胡容见不得他老是在中意的对象面前装逼,拉了宋承一把:

宋小哥你既然能看见,应该碰到过不少脏东西吧?能具体说说都长什么样子么?

胡容有点兴奋眼睛都放着光,作为一个土瞎子他很想涨点知识。

而楚子寒是个命格带煞的,一般的鬼祟压根不敢接近。

可眼前的青年不同,结了鬼亲的人体质偏阴很容易招鬼。

不是,胡老三你是不是偏题了?楚子寒微微挑眉。

胡容讪讪一笑,这不是情难自禁么。

再说自己面前的小哥不一定愿意说呢,结果下一秒冷清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可以。他居然好说话的同意了。

宋承回了一趟家将楼上的画稿整理好拿了下来,胡容一听他会画画高兴的恨不能跳起来。

要不是楚子寒在一旁拉着,早就小尾巴的跟了进去。

他是见过宋承家里那位的,占有欲很强,郑严序是不会允许陌生人踏进他的领地的。

胡容也是后知后觉才想到这事,险险的后背一冷。

宋承关上自家的门进了隔壁,胡容见他来了也不急着看画稿了,冲他招招手指着客厅里的布艺沙发说道:

小宋哥,你来一下。

宋承有点疑惑的走了过去,发现什么了?

你看是不是颜色变深了一点?胡容不太确定害怕自己看错。

苍蓝色的沙发边缘上有一个不明显的座痕,就好像一个浑身是水的人坐在了上面留下的印子。

宋承皱眉,有,就是有点不明显,楚先生呢?让他来看看。

胡容抬头找了找往阳台那走,好像下去了吧,我之前让他把猫的尸体挖出来检查一下来着。

楚子寒把秋秋的尸体埋在了小区的楼下,当时事情发生突然,夏天又热又燥,尸体放了一会就满屋子那种酸臭味,很潮很阴。

宋承也走了过来朝下看,楚子寒那高大的身材往那一站,非常的扎眼不知道在看什么。

哎!胡容喊了一声,三楼距离很近不怕听不到,什么情况啊,楚哥?

楚子寒闻声抬起了头表情有点捉摸不透,他摆摆手朝门口走去,意思是这就上来。

结果等人上来后,他们才知道秋秋的尸体不见了。

不见了?!胡容脸色一变,楚哥你确定没有记错位置?

楚子寒摇摇头,我从来不犯这种错误,秋秋尸体周围我都找过了什么都没有。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上还沾着一些泥土,他有点洁癖忍受不了撇下两人去洗手了。

胡容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突然瞄到站在阳台边上清瘦的青年心里一动:咳,帅哥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宋承慢吞吞的回头瞥了他一眼,那眼神有点一言难尽:我觉得....猫有可能被吃了。

胡容一愣赶紧走了过去,刚才他们两个在阳台上光顾着看楚子寒了,谁也没发现暗色的窗帘布上沾了一点血迹。

不仅有血迹还有几根稀疏的白毛。

是秋秋的。楚子寒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脸色有些沉。

他家那只猫是橘白相间的橘猫,除了四只脚套着白手套,脖子上也有一圈白围脖。

你的意思是说那东西把我的猫从下面拖了上来,又爬到阳台上吃了个干净,再上楼考虑着把我也一起吃了,是么?

楚子寒的声音很冷,眼眸闪过一丝暴虐。

原本秋秋被杀就让他的心情沉重了许多,尽管他作为铲屎官并不够负责,小猫咪时常被饿的可怜兮兮的来挠门,但楚子寒既然选择把它带回了家,就已经视它为家里的一份子。

可现在猫死了不说,还死无全尸。

胡容看他这个样子有点怵,猛的想起之前这位有个朋友家里闹鬼,请了不少人都得不到解决,楚子寒一出手就把这件事摆平了。

他现在想想还是觉得人心之险恶,成了鬼有些仇也不一定能报只要还有家人在世,即使入了土也会不得安宁。

鬼想闹,它的家人也就跟着倒霉,这年头刃不见血的办法实在是太多了。

宋承还是第一次见楚子寒这个样子倒也不是很怕,很自然的接过了话:那倒不一定,如果它想吃你又何必等到第二天?

现在鬼怪的界限越来越迷糊,以前老一辈的人说鬼害人怪吃人,可现在这两者早已密不可分。

所以胡容才会说,乱的不仅仅是道统还有那些东西。

情况不明朗,以至于三人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把整个房子看了一遍,果不其然发现了点别的异样。

一楼卫生间的下水道被堵住了,胡容忍着恶心从里面掏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猫毛还有带血的皮。

由于楚子寒是住在二楼的主卧里不怎么用一楼的卫生间,所以总觉得家里有味道但是并不明显,现在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刚刚还去洗了手。

宋承又在别的地方发现了不血水迹,分布相当之广。

除了楚子寒的主卧没有,沙发、茶几、休闲台就连比较远的储物间门口都有一点,只要不仔细看几乎淡的可以忽略不计。

那东西明显是手里捧着一具血液流尽凝固的动物尸体,一边啃噬一边在两楼之间来回打转,就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一样。

快要到六点的时候宋承必须回家了,他们三个快速的商量了一下对策。

胡容今晚就住在楚子寒家,保险起见宋承要与对面随时保持联系,一旦意外发生也好有个照应。

宋承走后,胡容干净利索的找来朱砂和符纸凝气静神的开始绘符,楚子寒就在旁边看着不打扰他。

朱砂里掺了一点血画起来颜色偏暗,胡容画完这一套后递给了楚子寒。

楚哥,你把这个塞在咱家门缝里,没别的事就别出门了。

胡容一点不客气,住一天都开始称呼咱家了。

楚子寒接过那张鬼画符问道:

这是做什么的?

招鬼啊,上面沾着我的血呢,你不会觉得能辟邪吧?

胡容没脸没皮的笑了,一见男人表情不对赶紧改口:

咳咳我开玩笑呢,这不是不知道那东西会从哪里进来嘛,我弄个符把它从正门引过来,然后!来个瓮中捉鳖!

怎么样,牛不牛批?

楚子寒冷笑懒得搭理他,转身把符塞进了下面的门缝里。

等到七点多天开始慢慢的暗了下去,胡容坐在一楼的沙发上看着搞笑电影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楚子寒嫌他烦,便上了二楼耳根才清净了一点。

他们现在看上去轻松是因为心里有数,那东西最起码凌晨一两点才会出现,再迟点三四点也是有可能的,急不了。

胡容看了一会便有点困了,窝在沙发里头一点一点的。

楚子寒十点多下来的时候,这家伙已经没心没肺的睡过去了,高清大屏幕电视的画面停留在一个惨白的长发女鬼身上。

还有心情看惊声尖笑,美国的一部搞笑惊悚片。

他瞥了一眼张着嘴巴睡的正香的胡容,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调到最大音量按了播放,突然一阵阴森可怖的音效在耳边炸起,胡容整个人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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