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与此同时,神州小队的第二季也要开拍了,颜晋耘势必要变得更忙。

巫慎那头呢,马上又要开始一项新的研究了,虽说保密级别没有高到核武器那种程度,但确实没有假期时那么自由了。家里人时常见不到他,连电话都打得少了。

至于表哥宋博延,他忙着结婚呢!婚期已经定下来了,设在五一劳动节那天。这年头,五一节就只放一天假。但好歹也是有假期的啊。表哥虽然是个大忙人,未来的表嫂也是个大忙人,但表哥手底下有的是能干的助理,也把婚礼安排得妥妥当当。

到了四月底,颜晋耘和巫慎都尽量把工作提前安排好了,专门空出时间来参加表哥的婚礼。颜晋耘还好弄一些,巫慎那边是提前打了几次申请才终于拿到假期的。

因为梁春芽老家那边有不少亲戚过来,别的人也就罢了,可以安排在宋博延别的房子里,但梁春芽的爸爸妈妈,那是亲家公亲家母,宋外公表示一定要叫他们住在他这边,由他这个宋家辈分最高的人亲自招待,这样才能显出宋家对梁春芽的重视。

那梁爸爸、梁妈妈大老远地过来了,总不能就住几天吧,好不容易来了一趟首都,按照宋外公的意思,肯定要招待亲家他们到处玩玩,至少也要玩上个把月才行。

虽说宋家是宽敞的四合院,能住人的房间很多,但朝向好的房间也是有数的。巫慎主动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搬去颜晋耘那边,腾出了地方给梁爸爸、梁妈妈住。

虽说新郎和新娘在婚礼前一天仍在工作,好似对自己结婚的事不那么重视,但真等到结婚那天,这场婚礼还是叫来宾们大开了眼界。婚礼豪华到什么程度呢?颜晋耘只用一句话就足以概括了:这比起专业撒糖的甜文男女主的婚礼也毫不逊色了!

考虑到家里老人的喜好,婚礼的布置是中式的,新郎新娘的礼服也是传统的华国服饰。但又考虑到宋博延本身的喜好,婚礼的形式中就增加了一些西式的内容,比如梁春芽由她爸爸牵着走向新郎,比如新郎和新娘宣誓、当场交换戒指并亲吻对方。

都说生活需要仪式感,这绝对不是一句矫情的话,不得不说,适当的仪式确实能让人更加体会到生活的美好。像颜晋耘这种坚定的不婚主义者,当他真的沉浸在了婚礼的氛围中,他竟然被感动到了。尤其看着新人们亲吻对方的那一刻,人们很容易就能感知得到,这对忙于工作的情侣,其实他们心里是装着对方的,他们深爱对方。

颜晋耘下意识朝巫慎看了过去。

我是不是有点自私了。颜晋耘在心里对自己说道,明明我一直支持巫慎过正常人的生活,支持他和各种各样的人建立关系,他可以是师弟,可以是师兄,可以是学生,可以是老师在与人相处的过程中,他能学到很多。那么,他为什么不可以试着去爱一个人,去给一个人当丈夫呢?我不许他找对象会让他失去很多东西吧?

颜晋耘自己是真不打算谈恋爱的。他是真觉得对象没有巫慎重要。但是,他能够替巫慎做决定吗?他用友谊的名义把巫慎限制在身边,这算不算是一种道德绑架?

所以就算巫慎日后真找对象了,作为他最好的朋友,我应该理解他、包容他。

如此想着,颜晋耘的心里顿时溢满了酸涩。

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这天晚上,颜晋耘竟做了一个奇奇怪怪的梦。梦里,巫慎一只手搂着一个面目模糊的人,一只手里还抱着一个孩子。梦里,颜晋耘瞧见这一幕后就特别生气:你不是说你永远不找对象的吗?你之前明明答应过我的。

对不起。巫慎满是内疚地说。

颜晋耘简直要气急败坏:你说不找的!结果你找了!你说话就像是放屁一样!

巫慎沉默了一会儿,他似乎有些心虚,却仍尝试着要辩解:你知道吗,如果你有个屁憋着不放,气体中的一些成分就会被肠壁吸收进血液里,经过血液循环被运到肺,然后再通过呼吸从嘴里排出去所以,说话像放屁也不是不可能的。对吧?

你偷换概念!从嘴里放出去的就不是屁了。只是屁里面的一些气体被肠壁黏膜吸收。从嘴里出去后,它的成分都变了!颜晋耘一脸控诉地说,屁本身是不能从嘴里出去的。因为肠道蠕动是单向的,还有胃的幽门的阻隔。所以说话不能像放屁!

巫慎再次沉默了。

颜晋耘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追问道:我说得对不对!

你说得对。巫慎很是服气地点了点头。

一瞬间,不相干的人都消失了。

见这个空间里只剩下自己和巫慎两人,柠檬精颜晋耘终于心满意足了。梦里,他觉得自己太棒了,竟然凭实力帮好朋友维持住了单身。啊,我怎么就这么棒呢!

这都是知识的力量啊!

第33章在年代文里神转折。

因为巫慎把房间腾出来给梁爸爸、梁妈妈住了,他就跑来颜晋耘这屋两人凑合了一下。巫慎有一项绝技,他对自己身体的控制能力超过一般人,自有一套高效的睡眠法,这使得他的睡眠效率比一般人高多了,同时他需要的睡眠时间就比别人少了。

巫慎本以为自己醒来时颜晋耘还在睡。却不想,颜晋耘竟然醒得比他还要早。

怎么了?见颜晋耘神情复杂地看着自己,巫慎忍不住开了一个玩笑,难不成做梦梦见我了?这话一出,只见颜晋耘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了。巫慎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有些好奇地问:梦见我什么了?总不至于在梦里我对你做了奇怪的事吧?

颜晋耘连忙摇头:那绝对没有的。我就梦见我们讨论了一些学术问题。

哦。巫慎毫无怀疑地信了。

颜晋耘飞快地逃去了卫生间。洗漱台上有一面镜子,他盯着镜子中的自己,无声地质询:不是已经想明白了吗?谈不谈对象是巫慎的自由,我不能干涉他。为什么做梦的时候,还会梦见想方设法破坏他的情缘这种事啊!颜晋耘,你太过分了!

颜晋耘打开水龙头,舀着冷水就往自己的脸上泼。

等他湿着刘海从卫生间里出来时,他已经给自己做完心理建设了。反正他绝对不会主动帮助巫慎去谈对象,甚至平时也要尽量避免和巫慎谈论这个话题。但如果巫慎在未来某天真的和某个命定之人恋爱了,那么他也必须要控制好自己那对好友的占有欲去祝福他。唉,在巫慎没有遇到那个命定的人之前,他能鸵鸟一会儿是一会儿。

颜鸵鸟现在只盼着那一天永远不要到来!

待巫慎也去卫生间里洗好脸刷好牙后,他就瞧见颜晋耘正专注地坐在桌子前摆弄一组电子元件。巫慎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了一会儿,问:你是在研究假肢吗?

对啊。颜晋耘头也不抬地说。

是不是研究遇到困难了,以至于做梦的时候都在和我探讨这个问题?

颜晋耘当然不承认梦里那个和巫慎一本正经讨论说话能不能像放屁问题的自以为绝顶聪明其实傻透了的家伙是自己了,只好含糊地说:是、是的吧,有点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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