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灼寒 烟猫与酒 5976 字 2020-08-05

陶灼:

贝甜:

我追你的时候抓着你坐车了么?!陶灼简直觉得厉岁寒无法理喻,用胳膊撑着车门贝甜不让她动,红着耳朵扭脸瞪厉岁寒,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我这人一直这样。厉岁寒看着他,是你以前对我滤镜太厚了。

陶灼心想你还知道滤镜,看来没少网上冲浪啊!

不是,你先松哈哈哈你抓我腰!痒!陶灼动来动去的不肯就范,厉岁寒轻轻往他肋下一抓,陶灼立马哈着腰躬起来,控制不住地发笑。

厉岁寒看着他,眼角温柔一弯,又看贝甜,手朝后一指。

贝甜一天能被这两个大人烦死,二话不说从陶灼胳膊底下出溜下来,拖着她的玫瑰爬去后座。

陶灼被厉岁寒捉到门前,脚后跟再退就是轮胎,他没地方站了,执着地让屁股只挨上一小片座椅。

厉岁寒的车阔气,吉普的车身本来也高,车门在旁侧一挡,像一个漏风的小世界。

陶灼笑完喘了两口,车厢里清淡的玫瑰花香萦在鼻端,他瞥着眼前厉岁寒的距离近到暧昧的厉岁寒,喉头紧绷绷的不自在,想起上次两人挨得这么近,已经是他大四,厚皮厚脸地跑去跟厉岁寒合租的时候了。

干嘛呢你?他踢了一下厉岁寒的小腿,让他离自己远点儿,我追你的时候把你往车上摁了?

没往车上摁,动手动脚你还动少了?厉岁寒抬手拨拨陶灼的头发。

陶灼撇嘴,脑袋一别,又踢他一脚,厉岁寒笑了。

你玩儿真的?陶灼警惕地打量他。

真不真心到底要怎么用嘴来证明?厉岁寒也有些无奈了。

如果追到最后,我让你醒醒呢?陶灼很认真地问。

厉岁寒盯了他一会儿,没说话,然后抬手将陶灼一环,轻轻地抱在怀里。

他还是认准了我喜欢他。

陶灼僵得像只抻着脖子的鹅,从皮到骨头都卡壳了,感到厉岁寒的下巴垫在他脑袋顶上,他的侧脸则贴着厉岁寒温暖的脖颈,这让他的心无法自抑地跳起来,同时心里有点儿说不来的难过。

洗衣液的味道倒是还跟那时候一样。

陶灼抽抽鼻子,偷偷嗅了下。

余光一转,贝甜抱着一怀玫瑰在后排盘着腿,跟个老仙一样,歪着头一脸无聊地看着他。

陶灼:

这到底是个什么小孩儿啊!

第25章

陶灼明确的知道自己喜欢厉岁寒,是因为一次意外。

大四上学期对于动画系的学生来说非常忙,其实但凡有点儿追求的学生,从大三开始就没法清闲了。

准备考研的、出国的、进大游戏公司的,大家在食堂遇见时看着都还是一个德性,实际早在无形中分出了几条大方向。

对于上面这三类人而言,进了大四,从分导师到选题,开始为期一整年的毕业设计,他们追求的效果是画龙点睛。

而对于第四类:陶灼安逸这类成天心思不往正道上放的人,刨去每月一次的系主任汇看需要赶赶进度,大四上学期基本就等于放了个把月的假。

陶灼也没别的事儿想研究,脑子里一闲,就想去找厉岁寒玩儿。

厉岁寒那阵子跟他玩儿不到一块,太忙了,接来的活儿基本不用他自己去做,工作室里闻野盯着进度,交给底下人或者分包出去就行,他是在筹划自己想做的片子。

陶灼每次跟安逸溜溜达达过去,厉岁寒不是在画,就是去对接投资,看他俩来偷懒也不用招呼,楼上楼下那么大随吃随睡,或者走几步去工作室消磨时间,院子里还有两只野猫。

安逸愿意去工作室,找闻野,陶灼对野猫还是闻野都没兴趣,他冲着厉岁寒去的,呆在厉岁寒旁边看他画画,自己磨磨蹭蹭也画几笔,或者干脆就只是趴着玩游戏看剧也舒服。

那天是四月中下旬,初春,温度与荷尔蒙都开始欣然升腾,陶灼连日子都记得,因为实在太好记了,4月19号。

本来那天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安逸跟闻野不在,陶灼与厉岁寒在家画画,厉岁寒坐在桌子前,陶灼趴床上,音响里放着歌,两人时不时说几句话。

说着说着陶灼没了动静,厉岁寒回头看,陶灼趴在那儿睡了,半张脸压在胳膊上,把嘴挤得嘟嘟着。

厉岁寒看着好笑,把音响音量拧小,还用手机给陶灼拍了个表情包,去给他把电脑板子收好,拽条小薄毯给他盖上。

陶灼一个午觉睡到傍晚,睁开眼卧室里黑洞洞的,厉岁寒没在,楼下隐约传来翻东西和打电话的动静,小区里好像有很多散步跳舞的人,开大会一样叽叽喳喳闹哄哄。

什么情况?

陶灼睡得头昏脑胀,坐起来愣了会儿,起床喊厉岁寒。

醒了?厉岁寒在楼下答应一声,终于掏出根蜡烛点上,停电了,还得过一阵子能来。

啊,陶灼哑着嗓子,站在楼梯口挠了挠背,怎么停了?

说是维修,不小心把这边几栋的电缆给挖了。厉岁寒提醒他,你下楼看着点儿脚

看着脚下几个字还没说完,陶灼就一脚蹬空,大喊一声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我靠他都不知道自己是给摔清醒了还是晕头了,一边天旋地转一边心脏狂蹦,七死八活地呻吟。

你厉岁寒吓一跳,赶紧过去扶他,刚说让你注意,磕着哪儿了?

没,没哪儿,陶灼撑着厉岁寒的胳膊想站起来,右脚一使劲就疼得他又啊!了一嗓子。

我脚好像断了!他紧张地对厉岁寒说。

没听说过滚楼梯把脚滚断的。厉岁寒本来挺担心,听陶灼这么说又想笑,坐好,我看看。

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着陶灼的脚踝看,没看出什么,上手轻轻一握,陶灼就直往后扥:不行,疼!

扭着了估计。厉岁寒收了手机,扶着陶灼先让他金鸡独立着站好,然后转身让他搂着自己,把他背起来,去看看。

陶灼有点儿不好意思,又疼,两条胳膊把厉岁寒勒得要翻白眼。

厉岁寒这么一会儿被他气笑好几次,手腕一翻拍拍陶灼小腿:搂肩,谁让你锁我喉了?

哦。陶灼小腿无意识的晃晃,勒着厉岁寒脖子的胳膊松了松,改成搂紧他的肩膀。

社区诊所的电也被挖了,医生举着手电看了两眼,捉着陶灼的脚腕试:这样疼么?这样呢?拧着疼还是什么疼?

陶灼冷汗都下来了,两只手抠着凳子沿儿倒抽气:你攥得我疼。

厉岁寒哭笑不得,站在陶灼身后一下下捋他后脖子,对医生说:轻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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