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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第二百零八章

208.

锦瑟尚还不知道自己决定用摄魂术和秦若临“洞房”的决定将是她某个噩梦的开始。

而在此时西塘皇宫中,一个貌若天仙的男子正端坐在层层轻纱包裹的大殿中,他轻轻地将自己的一头青丝放下梳理着,这男子眸似琉璃,容貌绝美,腮边泛着淡淡的嫣红,冰肌玉骨,肌肤又如凝脂般莹泽,他如妖莲般静静地坐在那里,妩媚含笑中,只让人觉得他清丽淡雅,绝丽无双,就像是在一幅渲染的水墨画面里美不胜收,若非亲见,实在难以想象世上居然有如此绝色而令人惊艳的男子,他的姿容已完全可与大周第一美人玉锦瑟比肩。

而在他的身后不远处,此时正毕恭毕敬地站立着一群侍从打扮的女子们,她们一个个皆是唇红齿白,容色不俗,就见这绝美的男子对着镜中的某处微微一笑,勾了勾手指,顿时一个年轻女子面色欣喜地走上前来,将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按揉了起来,其他女子似也习以为常,没有人敢在脸上有任何异议,而是悄悄地躬身退下。过了片刻,看着眼前的男子神色似乎颇为享受,女子俯下身,声音轻缓地在他耳鬓厮磨道:“主子,那几个不知好歹的昨日里又在私下闹腾了,说是西塘如今明面上是小陛下继位,实则还是男子为君,太不成体统,直嚷嚷着要拿出祖宗家法来,开宗祠重新在先皇的皇女们里面挑选合适者继承皇位。”

闻言,楚萧即如今西塘的楚贵君淡淡地笑了起来,一双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美眸微微抬起:“乌合之众罢了,她们再怎么样蹦跶也成不了什么气候,要知道,本宫才是如今西塘真正的帝王。”他微微侧身调整了一下坐姿,洁白的手指如玉葱般搭在两边的扶手上,小指的尾端更套着精美的戒套,在半明半昧的烛光中闪烁着,“这些老糊涂们,都忘了如今是谁在当家作主,看来,也该杀鸡儆猴一下,也省得有些人贼心不死,整日里想着要和本宫作对。”

说这话时,他的眼里带着一丝冷冽的杀气,仿佛结着千年寒冰。

身后的女子动作微顿了顿,随即很快的回过神来,“小人知道该如何做了……”她恭敬地回道,眸光一转,瞥到镜中似笑非笑地妖娆美人,又是禁不住心思一动,声音奢靡地在他耳边呢喃道,“主子今夜可要小人服侍?”

楚萧依旧慵懒地坐着,见这女子一脸期盼的主动邀宠,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浅笑,侧过脸,他用食指轻轻勾起女子的下巴,那神情就仿佛是挑选侍宠一般带着漫不经心,但女子却没有丝毫被侮辱的感觉,反而激动地浑身颤抖,眼前的男子实在是太美,不单单是他的倾城容貌,更有那神秘妖娆的气质,楚楚动人的神韵,绰约的风姿,一颦一笑皆可打动人心!但谁也不会料到,这样的一副容貌下,潜藏的却是令人难以想象的野心与狠毒。可这样巨大的反差,却又如罂粟般引得人难以自持,只觉得越陷越深,恨不能日夜陪伴在他身边。

“你觉得,自己有何能耐能取悦得了本宫?”楚萧轻启薄唇,朝着女子挑眉一笑,那一刻,哪怕是再皎洁的月光也夺不去他翦瞳里的波光潋滟,再妖艳的鲜花也压不住他不经意间流露的风华绝代。

他的身边如今已是围绕着无数的俊美女子,有佞臣进献的,也有主动投靠他的,但无一例外,这些都是些千里挑一的美女子,而他的这种大不讳行径背地里早已引来不少皇世宗族的鄙夷,招来了无数诟病,可楚萧依旧我行我素,在宫中豢养着这些女子们为自己解闷,她们有的擅长琴艺,有的懂得诗词歌赋,更有的如眼前的女子会一手精巧的推拿手艺,但没有人知道,无论这些女子如何巧言吝啬惺惺作态,至今为止,他都尚未与她们任何一人有过真正的鱼水之欢。

眼看着面前的绝色男子似乎对自己有了兴趣,女子努力维持镇定,面色却依然涨红了几分:“小人愿用尽一切办法让贵君尽兴。”

“是么?”他垂眸,端起一旁小几上的佳酿轻抿,尾音上扬,却带着不置可否。

这女子平日里也只是偶尔难得一次能得以被他召幸近身,深知机会稍纵即逝,她不愿再错失这种能亲近美人的机会,没有犹豫的,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径自来到楚萧的正面,慢慢俯身跪下,有几分惶恐的脸上,却闪动着一双轻佻的眸子,试探性地朝他看了一眼,女子随即趴到了地上,伸出手掀开他的衣裙的下摆,然后……埋头进去……

楚萧原本还是带着戏谑的心情想看看这个女人究竟要做什么,谁料她胆子居然如此之大,一声不吭地就直接用舌头隔着亵/裤含住了他的某处并娴熟地挑逗了起来,对于一个曾经只会用尽全力取悦君王的后宫男人来说,这一个动作顺其自然地给予了他从上天入地、绝无仅有的体验。

楚萧眸色一暗,喉间禁不住地发出一声动人的低/吟,那眸眼里欲醉的水光更是细碎地散开,为他原就绝色魅惑的容颜更染上了三分娇媚。

听到他情不自禁发出的声音,女子心头霎时便是一喜,她在被进献入宫前本就是个花丛好手,最擅长勾引那些良家男子们,手段层出不穷,而这一手可说是她的杀手锏,也是靠着她的好皮相和手段,她才能在众多富家公子之中周旋得到无数的金银。而任凭他是什么贞洁烈夫,只要她用了这一手段,谁都难以逃过,如今眼见得楚萧果然享受到了愉悦,女子更加卖力的做足了功夫,只是隔着衣料毕竟不够尽兴,感觉到他渐渐有了反应,她干脆得寸进尺地用力一扯,将碍事的布料撕开,然后丁香小舌直接覆盖了上去。

楚萧面色一变,脑海中顿时是一片空白,自他十四岁入宫以来,只伺候过先皇一个人罢了,且那西塘前女帝毕竟年岁已大,多少有些力不从心,宫中又是美人众多,而他青春少艾却也往往只能独守空房。如今第一次他被一个女人如此的伺弄,本末倒置之下,只觉得难以名状的愉悦更是阵阵而来。

可这个女人不经过他允许居然敢如此亵渎他的身体,还是让楚萧的眸中闪过了一丝杀意,只是眼下他虽然试图控制自己的快感却收效甚微,反而觉得周身发软,开始一阵阵地战栗,显然就情/事来说,只经历过一个女人的楚萧还是略嫌生嫩了些。

那埋首在他身下的女子感觉到楚萧已经周身发软地瘫坐在了椅子上,她一边继续着自己的动作,手也顺势沿着被撕开的衣襟不断朝上,一件件拨开他的华丽锦服,让楚萧如美玉般光滑细腻的肌肤渐渐袒露了出来,只见他如玉的身躯在烛光的照耀下更是如雪白皙,散发着明珠般的光晕,女子的指尖技巧性地轻轻滑过,在他身体各处娴熟地揉弄起来,和她的口舌一样找到敏感点便不断地煽风点火。虽然她是个女人,如此做实在有失尊严,但相比征服一个如今西塘宫中最位高权重的男子而言这就显得微不足道了,何况他还是个难得的绝色美人,多少人都难求这一刻,就为了这一点,女子也愿意使出浑身解数,让他和自己一同享受人间至乐。

楚萧眼神涣散地看着大殿的某处,任凭那女子使出十八般武艺用自己的唇舌取悦他,那半/裸的身体似精美的白玉般令人垂涎,轻喘与低喃似潮汐一般断断续续地溢出,但他的嘴角却时不时地依稀挂着一抹浅淡的冷笑,似是嘲弄。

很快的,在女子双手的抚弄与唇舌不断的刺激下,他难以控制地达到了顶点,女子感觉到他的颤抖与喷薄而出的热流,得意地勾起嘴角一笑,她知道这个男人如今也定然和自己以前处心积虑勾引的其他男人们一样,将是自己的瓮中之鳖了。接下去只需要她顺势说几句甜言蜜语,再挑逗几次,不愁他不上钩乖乖地做自己的人,只要征服了这样的男子,日后权势名位皆是唾手可得。想到这里,她抬起头来,贪婪而充满欲/望地目光掠过楚萧裸/露在外的肌肤,本以为会看到他对自己的满意与渴求,随即顺理成章地臣服在自己的身下成就美事,谁料在与他视线相接的瞬间,却发现楚萧那情/欲尚未完全褪去的迷离眼眸里带着的唯有冷然与杀气,心头顿时一惊。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胆敢如此冒犯本宫。”

女子顿时怔住了:“主子您是不满意么?我……我可以再来一次。”

楚萧姿态优雅地将衣服披盖回身上,就仿佛他方才的迷离与呻/吟都只是她的错觉:“就凭你这种下/贱的女人也妄想再碰本宫一次?”

他一脚将试图重新爬到他身上的女子踹开,声音冷凝而无情:“来人,拖出去杖杀了。”

女子脸色骤然变得惨白,她跪爬到楚萧的脚下,一边磕头一边苦苦哀求道:“主子,我是真心想为主子解闷,绝无冒犯之意,还请主子饶了我这一次。”

任凭她怎么样也想不到,这个方才还在她的高超手段中动情吟/哦的男子,转眼就在尽兴后要杀了她,如此的翻脸无情,简直令她猝不及防,但如今后悔也晚了,楚萧的宫廷中随时伺候着禁卫军,她们很快就出现在了宫中,将眼前的女子朝外拖去。

“主子,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啊……”

凄厉的声音萦绕大殿之中,楚萧却仿若未闻,他重新坐回镜前,素手打理起了微微有些凌乱的青丝,回想到方才的销魂片刻,手微微一顿,只觉得周身一热,却又若无其事的唤内侍进来为他沐浴更衣。想当初,他为了取悦女帝,不也一样是无所不用其极,结果那先皇就此被他迷得昏头转向,连同性命江山一起都拱手相让。同样的错误,他怎么可能犯在自己的身上,何况就那种眼中显而易见带着野心与欲/望的女子,他偶尔一次用来尽兴也就罢了,怎会真的将她放在身边埋下祸端的种子,再说就凭这种浅薄的女人,也陪沾染他的身体?

想到这里,他轻轻地拿起镜前的一只九尾凤钗端详着,低低地笑了一声,说到底,只要有了权势,女人不也和男人一样,简直是唾手可得,轻易就可以蛰伏在他的脚下为他所用,让她们生就生要她们死便死,甚至……变成床第间取悦的工具…

可他楚萧就算是要找到这样的“玩物”,也必须是天下间独一无二的女子,只可惜,这尘世间的都是些污垢不堪之人罢了。

想到这里,楚萧又不由地觉得有些扫兴,意兴阑珊地将凤钗丢回了梳妆镜前。

此时的锦王府内,和“享受”到了某种快乐并正在蜕变中的楚萧不同的是,锦瑟正一脸愁容,苦不堪言。

虽然秦若临毫无意外地顺利陷入她的迷魂术,可当锦瑟带着歉疚的心情欣赏完了又一出美男自/慰场景后,她震惊地发现,秦若临的守宫砂竟完好如初。几疑自己看错了,趁着秦若临尚在战栗的余波中,她亲自用手揉了好几下,却发现那鲜艳欲滴的守宫砂果然没有分毫改变。

冷汗开始滴滴而下,洛荷生因为早已失身,而莫如焉因为身份关系不能点守宫砂,以至于她其实完全不知道这个世间的男子的守宫砂若要消失必须要通过交合让女子的一部分体/液来到男子的体内才会有效,但锦瑟没有上过女尊世界的生理卫生课,所以她完全的懵了,有种临考带着作弊的笔记却发现压根文不对题的恐慌感。

此时此刻,她方才明白潘芷那意味深长的警告意味着什么,心中分寸大乱,完了完了,这下可怎么办,就算秦若临沉浸于她苦心编制的幻术以为自己被宠幸了,可一旦清醒过来发现守宫砂仍在身上,谎言就会被很快的戳破掉,连同她利用摄魂术宠幸后院男子的真相也会被大白于天下,而若是被女帝安澜知道,她简直都不敢想像自己的下场。

此时的锦瑟尚还不知道,自己的摄魂术不光无法应付有着守宫砂的男子,就算面对杨过寒朝羽之类的武功高手,她所谓的真气其实也是一点作用也没有,而同样对此无用的还包括和她曾经有过一夕欢愉后食髓知味以至于压根无法被骗的素鸣叶和楚雪熙。

所以,她真正的苦日子其实还在后面。但眼下,如何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才是正理。此刻当场在床上被抓包的现实让锦瑟几乎快要崩溃了,心中不由就有点恼怒潘芷为何不早点提醒她,眼睁睁地要她当场出丑吗?不过就算潘芷真的被锦瑟当场质问,她恐怕也只会冷笑地反问:“莫非亲王以为摄魂术就是用来宠幸男人的?可笑可悲。”

眼看着秦若临几乎快要在第一波高/潮中清醒过来,锦瑟当机立断地钻入被窝,一把抱住了秦若临,趁着他还没发现自己的守宫砂仍在身上,她必须安抚住他,找出两全之策。

秦若临却不知道自己方才经历的一切都不过是幻觉,他只觉得心头一阵甜蜜,清醒过来后更发现锦瑟温柔地抱着自己,不由地愈加面色娇羞,低声唤道:“锦瑟,我好开心,我终于是你的人了。”在这个亲密无间的时刻,他竟直呼锦瑟的原名,这在其他贵戚世家可说是大不敬,可秦若临不愿让自己和其他男子一样,身为正室他想要的更多,至少不该和其他的妾室一样只尊称她为亲王或者妻主,而是把自己真正地看成是她的男人。于是在大胆地唤出锦瑟的名讳之后,他更偷偷地抬头瞥了一下锦瑟,却发现她并未因此生气,暗自以为她是默许,不由更加喜悦地在被中环抱住了她的腰身,心中暗自惊疑她柔软得不可思议却又细腻幽香的身躯,竟让他方才承宠过的身子又有了反应,只柔声道,“我想为你生个孩子,你说可好?”

若是锦瑟还在清醒中,她必然会被以上的几句话雷得不轻,但她此时完全深思不属,哪里顾得上秦若临和她说什么话,她心里翻江倒海,面色青白地想了至少一百种解决的办法,甚至连杀人灭口的念头都蹦出来了,听到秦若临絮絮叨叨的,只以为是闲话家常,便也点点头敷衍道:“也好。”

听到她的声音,秦若临心中大喜,满心以为是锦瑟对他的鼓励,不由高兴地翻身而上双手支撑在她脸颊的两侧,笑得眉眼弯弯地道:“锦瑟说的可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锦瑟还在思索,却很快不淡定地发现秦若临居然直接温柔地吻住了她的唇,似乎不想听到她开口说拒绝的话,然后,她抓狂地发现到她的这位小正君貌似蠢蠢欲动的想要再来一场。

别说她此时的真气不济,压根心有余而力不足地再来一次摄魂术,可就算勉强成功了,这守宫砂的问题不解决,自己还是在做无用功啊。

到底该怎么办啊,锦瑟内心激愤地简直快要崩溃了,她想要推开秦若临,却无意间手指又轻触到了他手臂上的守宫砂,顿时脑海中如晴天霹雳,安澜若是知道她尚未与秦若临圆房还用了这种手段,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可就算她真的不和秦若临或者其他人圆房,但眼下她这种掩耳盗铃的行径和背叛林素衣又有多大的区别,说到底,这世上哪有真正的两全之策。

犹豫中,她忽然将手抵在秦若临的胸前,阻止他求欢的动作之余,面色微有些凝重地一字一句道:“若临,你虽是我的正君,但我不想再骗你了,你可知道我的心里只有素衣。”

秦若临缓下了动作,看到锦瑟认真的神情,他心中不由微微一痛,却在面上强颜欢笑着说着违心的话:“我知道,但我不介意,如今我与你都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自然是夫妻一体,锦瑟喜爱的人我也会好好照顾,更会和女帝陛下求情,让素衣弟弟早日回府。”

锦瑟叹了口气:“我们既然没有感情,我也不想瞒你,其实我们两人方才并没有真正圆房,你只是中了我故意放在房中的迷香罢了,但我没有想到的是,如此做对你一个处子来说完全无用。。”她半遮半掩地说了实话,眼神更是带着几分闪烁与尴尬,“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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