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1 / 2)

这能是一回事么?锦瑟哭丧了个脸:“二姐,你知道小妹的这点小心思。那两家公子无一不比锦儿小上了近十岁,这可叫我怎么与他们相处啊。”

安澜听着好笑:“这没出阁的公子,自然是妙龄男儿了,莫非你还想找个老男?”

锦瑟急道:“二姐您是知道的,锦瑟自小便没啥本事应付那些娇滴滴的男儿们,您总得给个适应期不是?”她谗着脸,心理琢磨着是能拖一时便是一时。

“西塘的皇子你不要,秦家的公子你亦不要,莫非还真想娶个天仙不成?”

错了,便是天仙我也不要。

锦瑟这话只敢在心底嘀咕,可不敢放上台面。。

谁让这世间的男子都比她前生的女人还女人,那能一起过日子么?她又不是娶他们回家当摆设,更何况她既没恋童癖,也不好同性恋这一口。她可不敢想象自己每日回家对着一堆幼齿,涂着厚厚的脂粉,对着她盈盈下拜,娇声软语,甚至争风吃醋。更不敢想象在床上时,她能和其他大周女子一般大展雄风,将那些如花似玉的男儿们“□□”得醉生梦死。

她玉锦瑟自问无福消受,更没那个能力消化。

复又直直地跪下,锦瑟正色道:

“恕臣直言,臣对这两个公子如瑞儿一般,并无任何男女之情,臣无法答应皇上将他们娶回王府,请皇上恕罪。”身后的美姬们都料想不到她会如此悖逆女帝之言,皆大惊失色,忍不住为她担忧了起来。

“这么说来,你宁肯违背朕的旨意也绝不肯娶那秦家林家的公子?”女帝不怒反笑。

“是……请皇上成全,臣此生此世,绝不愿娶不爱之人。即便真要娶,臣也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与他相濡以沫,举案齐眉。”

“看来一直以来,朕还是太纵容你了。”安澜冷哼一声,“来人,把锦王给朕拿下。”

身旁的两个皇家侍卫便立即飞身上前,一把按倒锦瑟。两个女子都是身量高挑,体格雄壮的高手,锦瑟虽然也曾学过些武功,然而根本不可能是这两人的对手,但即使能抵抗,她也不会傻到在帝王面前有所反抗,在锦瑟的心中,自己今日虽然在劫难逃,但终归胜过被强押上一堆男人要她娶回家。料想女帝也是她自小便最疼她的二姐,至多不过是去天牢里吃几天苦头,小命是绝丢不了的。

锦瑟无疑是想的太美好了。

安澜玉指一伸,锦瑟身后的美少年们立即复又呼啦啦地跪下低头,大气亦不敢出一声。

“你们皆是朕赐给锦王爷的侍姬们,今日,朕便给你们明旨。三日之内,你们要替锦王完成皇女成人之礼,无论你们之中的谁人做了她的一侍,或是能予以侍寝,朕都会赐他锦王贵君之位。”

众人神情俱是一凛,以他们原本低贱的身份,能得如此名分,简直是不敢想象。

“可,若是做不到!”安澜慢条斯理地开口,却是语中透着狠厉,“三日后,便是朕替你们收尸之日了。”

锦瑟目瞪口呆,想要开口却忽地被身边的侍卫压制住了穴道,成了十成十的哑巴。只剩下涨红了的脸与支支吾吾的唔咽声音。

真要命,原本激怒皇姐就是为了能到地牢里躲上几日,顺便还可以逃掉小皇弟与众家公子的邀约。谁料弄巧成拙,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锦瑟在那里欲哭无泪,当然不可能注意到正优雅地举起茶盏的女帝微微挑眉的神情。

——玉锦瑟,想和朕斗?再过个一百年吧!

第13章第十三章

呜呜咽咽的,整个上午,锦瑟的房内便是一片停不了的男儿哭声。

搅得她是一个头两个大。

自从昨日二姐下了这么个摆明要整死她的旨意扬长而去后,这一排溜溜的侍姬少年们便哭哭啼啼地站在她面前,眼泪都流成了河。他们自然不敢对堂堂的王爷来“强”的,就只有使这哀兵政策了,想来也是算准了锦王爷是个软性的男男腔的王爷,自然绝不会不顾他们死活。

锦瑟是无语望青天,天知道她也想哭啊。

“够了够了,都别哭了,且让本王安静片刻,好好想想。”她无奈地柔声劝道。

众人听着有戏,果然停了哭声,一个个都眨巴着大眼,目光炯炯地瞅着眼前的美貌王爷。

小心眼里是盼啊盼啊,就盼她的美目就朝自己看来一眼,能点了自己侍寝。

就见她微蹙着眉,却是唇若涂朱,面如冠玉,尤其一双眼睛,秋水盈盈,这哀怨的模样竟比他们男儿家还要摄人心魂,怎不让人心动。

这世间的女子或是俊朗,或是威猛,却没有哪一个能比得上他家王爷的美貌清雅,虽说她的文采风流,早已在天下间名声大振,却仍然美得有些过分男儿气了点,性情也有些优柔寡断,也许在某些大女子眼里是颇为不屑,然而在他们男儿家的眼里,却是个疼人与温柔的好妻主人选,每每见着她这副似男儿家一般的情态亦不知怎的便要生出爱慕怜惜之心,想好好地疼她一番将她揉进身子里去,这些念头可不敢说出口,否则简直羞死人了。

“让你们安静,可你们也别拿这想吃了本王的眼神看着本王啊?”锦瑟头痛道。

众人于是低下头,又轻轻地啜泣了起来,一声,两声,渐渐地又汇聚成了一片哀拗的哭声。

也不知是真哭还是假哭了。

你奶奶的,一向温文尔雅,风度偏偏的锦王爷这回终于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这都算个什么事啊,想过个什么日子都要管,旁人倒也算了,如今连自己当皇帝的姐姐也要站出来横插一杠,她就想不通了,她就不明白了,这么多人操心,到底是真关心她,还是想看她笑话啊。

这一排的小少年,虽然身材修长,如芝兰玉树般挺俊,却尚是十七八的少年郎,虽说容色逼人,可看那纤细的腰肢,如脂凝般的肌肤,她都一把岁数的人了,怎可能下得了手哇。

“反正还有三日,本王也不是个草菅人命的,再说万事自然由本王担当,你们怕什么。”她理直气壮地道,“这侍寝一事又不可能有人在外瞧着盯着,大不了本王替你们圆谎,你们谁要当这个贵君,本王就和皇上秉明谁已为本王侍过了寝了。”

众人一楞,锦瑟继续淳淳善诱:“这事天知地知,你们知,本王知,可不就了解了吗?”

所有人俱都面面相觑,似是犹豫着怎么开口。

良久,终于有个容貌清丽的美少年咬着唇轻声道:“可是王爷,奴家们还都是处子之身,太医们一验便知,怎的瞒得过皇上?”说着他撂起了衣袖,清清楚楚地让锦瑟看到了自己白皙的手臂上一颗鲜红的守宫砂,众人纷纷依言而为,一片的红艳艳,白嫩嫩,晃得锦瑟目瞪口呆。

头一次看到这东西,居然还是点在了男人们的身上,教她此时的心情,简直三言两语地都说不出来。

好半晌,她方才磕磕巴巴地开口道:“那你们这守宫砂,除了侍寝,可还有什么其他的法子去掉?”

众人俱是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似是好笑又似是无奈,堂堂的成年王爷居然问出这种连十岁小孩都该知道的问题,实在教人难以启齿。

见众人都不肯答,锦瑟将手一抬,朝向刚才出声的少年:“你,就是你了,叫什么来着的?还是你来回答。”

那精致的美少年委屈得泪光盈盈:“回王爷的话,奴家绿倚,王爷昨日问过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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