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1 / 2)

是那个上辈子劝罗刚提前撤离的花田村的村长!

大伯,您这就走啦?不在家里一起吃过晚饭再走么?

嗯,大伯这两天实在是忙。改天一起吃饭,啊。

肖自南大感意外,这位存在竟然就是林浅浅的大伯!

好呀。等您哪天得了空,一定要来呀。

好,好,好。

林大伯笑着一连应了好几声好,但是依稀能够看出,笑容里有几分凝重。

妈,我大伯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昨天那场山体滑坡,隔壁有村民遇难的事情难过啊?

林浅浅压低音量,问母亲道。

嗯。可不是。上杨村跟咱们花田村只是隔了一座山而已。这次出事的亏得不是咱们花田村,不是你大伯的地界,不过咱们离上杨村近,你大伯是担心今年着雨要是总这么下去,今年的防汛工作会变得很严峻。他来咱们家,就是问问你爸的意思,看要不要今年夏天我们一家先搬回城里去住一段时间,要是一个夏天过去了,要是都没事,再搬回来。

因为距离近的缘故,母女二人的对话悉数落入了肖自南的耳里。

肖自南不得不感叹于林家大伯的远见。

他是重生过一次,才知道上一辈子的七、八月份花田村发生了严重的泥石流滑坡跟山洪,但是那位林大伯竟然能够从这次的山石滑坡,就联想到今年夏季的防汛防洪,这种见识,确实绝非寻常人能比。

啊?应该不会吧?咱们家不是年年夏天都在村里避暑么?往年这里就算有台风,也没什么事呀。

我也是这么想的。城里夏天哪里有村子里凉快,不过听你爸爸的意思,好像挺赞同你大伯的意见的,说是今年咱们这降水量确实有些偏多好了,不说这些了。反正现在离夏天也还远着呢。你先招呼自南,我去看看厨房准备得怎么样了。这次可是咱们小奚第一次进军大荧屏,可得好好庆祝一番。要是日后小奚得了个影帝什么的,那你可就是影帝的未婚小娇妻,我就是影帝的丈母娘啦。

林浅浅涨红了脸,哎呀,妈,您说什么呢。

呵呵。好了,妈不开你玩笑了。自南,你自便,把这当自己家啊。我先稍稍失陪。

肖自南连忙道,您忙。

林浅浅窘迫得不行,肖老师,您,您别听我妈她胡说呀。她就是喜欢开玩笑呢。

不过,我妈她之前的确一直不太喜欢齐奚进娱乐圈,她觉得这个圈子太复杂了。好像是只要是好人家的男孩儿进去就能变坏男孩儿似的。这次亏得您跟余老师介绍齐奚进罗导的剧组。我爸妈都是罗导的铁粉。听说齐奚这次饰演罗导的戏的角色,搭戏的还是余老师,可开心了。

肖自南眉峰微挑,他还真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

看来,齐奚请他跟师哥这一顿饭,还真是不亏。

天快要擦黑的时候,院子里传来汽车轮胎驶过的声音。

应该是齐奚他们来了!

林浅浅率先跑出了屋子。

一整天没见到余风,肖自南也怪念想的。

他跟在林浅浅的后面,也出了屋子。

齐奚从车上下来,林浅浅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怎么就你一个人?我爱豆呢?

齐奚关了车门,还在拍戏呢,估计收工挺晚的了,他让我们先吃。不用等他了。

啊,不是吧~~~~

林浅浅声音拖长,语气难掩失望地道。

齐奚被刺激到了,他一把搂过林浅浅,女人,搞清楚,到底谁是你的男人,OK?

林浅浅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南南,那我们仨先进去喝一杯?

听说余风今天要到很晚才收工,肖自南是挺失望,不过齐奚第一次进军大荧屏,的确值得庆祝一下。

他点了点头,三个人一起进了屋。

肖自南也是林家佣人上菜的时候,才知道林浅浅的父母晚上还有应酬,并不在家里用餐。

估计,也是怕有长辈在场,他会比较不自在吧。

菜上得差不多的时候,林浅浅忽然道,哎呀,我红酒忘记拿过来了。

齐奚放下手中的筷子,你这个笨蛋,肯定是又想不起来红酒放哪儿了。我陪你一起去找。

混蛋!你说谁笨蛋呢!说谁呢?!

我,我,我。我是天字号第一次大笨蛋,成了吧?

肖自南手里剥着荔枝,看着小两口吵吵闹闹地出了餐厅。

今天算是体验了一回,什么叫被人喂口粮了

肖自南把荔枝塞进嘴里,一只手撑着脸颊,也不知道师哥什么时候收工

肖自南吐出荔枝核,伸手再剥一个的功夫,忽然看见门口,余风手捧一个生日蛋糕,缓缓地走了进来。

肖自南手里的荔枝掉落在了桌上,咕噜咕噜,滚落在地。

第103章

肖自南手里的荔枝先是咚地一声掉在桌上,接着又咕噜咕噜滚落,掉在了地上。

肖自南还维持着原来的动作,他一瞬不瞬地盯着余风手里,烛火摇曳的蛋糕。

他微垂着眉眼,一时间竟不知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肖自南从不过生日这件事,只有傅波知道。

然而原因,却是就连傅波都不知道的。

9年前,肖自南就是在生日那天跟家里人出的柜。

他的爸妈都是知识分子,从小到大,无论什么事情都会问过他的意见,从不专断独行,民主而又开明,是那种别人家的父母。

所以,当他意识到自己跟大部分的男生不同,他不喜欢女生,而喜欢男生,在经历过最初的慌乱、害怕,迷茫之后,他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的性向,并且选择在他十七岁生日当天,坦诚地告知给了爸妈。

选择生日那天,也不是刻意为之,只不过那个时候一家人坐在一起说说笑笑,他觉得气氛刚刚好,心里也刚好有一股诉说的冲动,所以也就说了。

尽管时隔两辈子,他始终记得,爸妈脸上瞬间消失的笑意。

桌上的生日蛋糕,原封未动。

那天晚上,爸爸在阳台里抽了一晚上的烟,妈妈压抑的哭声从主卧传出。

他愧疚、自责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妈妈眼睛红肿地从房间里走出,推开他房间的门,妞,你那个毛病,就改不了么?

像是大冬天被人按着脖子,砸在冰层上,那时候他的脑袋都是蒙的,不仅脑袋蒙,身体还浑身发冷。

那个时候,他还试图让妈妈理解他,妈,它不毛病。您是学心理学的,您知道性向是天生的,就像大部分喜欢异性一样,它很寻常,它不是一个病症。它只是性向的一种。

噢。

妈妈低垂着眉眼,走出了他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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