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可宋元青还未覆上美人朱唇,沈玉蓝扯着此人的胳膊将其脸狠狠地按于地上,绕沈玉蓝再脾气好,也受不了这样轻薄。

他怒道:宋中书不是君子,更应该向君子学习,可如今却不思改进,更是让人看不起!

说完沈玉蓝便将人放开了,仿佛是嫌恶于触碰他。

宋元青一只胳膊被他卸下,疼的嚎啕大叫,如泼妇骂街道:沈玉蓝你人尽可夫,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本大人,不过阶下囚□□骑而已!

沈玉蓝任他叫骂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正当路过相府的一个破落偏苑时,隐约听有女子在细细的哭泣。

他正疑惑察觉此时并无人监守,屏住呼吸走进这偏苑之中。

那女子并没有发现沈玉蓝在接近他,沈玉蓝躲在暗处见女子对着一个土堆,烧着纸钱祭拜。

女子一身丫鬟打扮,边烧着纸钱边抹着脸上泪珠,似乎这祭拜对象乃是她至亲之人。

那丫鬟抽泣道:露照姐姐我来看你了,你在地下寂寞吗?若不是舍不得家中母亲,我定要来陪着你。

呜呜,相爷不顾你身怀二公子的孩子,不顾血脉至亲,竟然做此丧尽天良之事。

韩照露?难不成这丫鬟祭拜的是韩露照?

你是说你家姐姐还怀着孩子被左相杀害了?沈玉蓝从阴影走了出来,吓了那丫鬟惊呼捂着胸口,正要尖叫。

在下乃沈玉蓝是你们相爷请的客人。未防引他人来,他正声道。

丫鬟赶紧抹去眼角泪珠,仍是心有余悸道:原、原来是客人,奴婢方才只是胡言乱语,请客人见谅。

沈玉蓝将声音放柔和,走近一步道:虽是客人不过是换个名头软禁在下罢了,你可知定远将军秦疏?

丫鬟听到他秦疏,眸中的疏离警惕要褪去几分道:知道,秦将军乃奴婢姐姐青梅竹马。

你为何唤韩露照姐姐,听说她并无兄弟姐妹。

韩姐姐对下人躬亲,疼惜奴婢年纪尚小,便与奴婢义结金兰,好在府中相互照顾。

沈玉蓝思索片刻道:姑娘请起来,实则在下乃秦将军所托,以客人身份在相府中调查此事的。

请问姑娘,韩姨娘为何会被左相处死,左相膝下本来子孙凋零,韩姨娘是犯了何等罪无可恕之事被暗中处死。

丫鬟一听,眼中出现光彩激动道:公子是来调查姐姐死因?太好了,我家姐姐被人侮辱是勾结了奸夫而被毒死,背了许多骂名,这下便能沉冤得雪了。

沈玉蓝颔首道:姨娘尸体是如何处置的?

丫鬟话语一哽咽道:姐姐尸体被丢入一口古井中,估计已经是腐烂了。

她生前可否交给你什么重要的东西?

重要之物?倒是没有。

沈玉蓝沉下心思,估计是韩露照认为丫鬟年纪小,就算对她再衷心也藏不住事情。

他又道:韩姨娘生前所居住的之处现如何了?

姐姐生前所居被相爷先是让人翻了个底朝天,而后又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然后将整片院子都封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掉了点内容。。。

☆、汉川

沈玉蓝听她所言,那韩露照的故居已经是一片废墟,空无一物,仔细一想既然拿捏住了左相的罪证,怎会藏在相府中,岂不是将证据暴露在左相的视野下,放置在京城内的某一间宅子中可能较大。

但沈玉蓝隐隐觉得有必要去一探究竟。

于是斩钉截铁道:姑娘能否带在下去一趟韩姨娘的院子?

丫鬟听沈玉蓝语气坚定,犹豫的点了点头。

来至韩露照的院落,里面已经被烧焚的面目全非,只剩下一堆焦黑的瓦砾,寂静无物,仿若死地。

丫鬟触景生情,不禁别过脸去抹着眼泪,小声抽泣起来道:姐姐的院子是很漂亮的,里面的花草都是由她亲手照料的。

沈玉蓝见她如此,安慰道:还请姑娘节哀顺变。

他环视小院,荒芜一片,除了瓦砾之外,仅剩的只有一棵被烧焦的树和树下的一块乘凉石。

沈玉蓝走到乘凉石前,触上石头平滑的表面,即使经历灼灼热火,乘凉石仍给他带来一阵镇心凉意。

他若有所思问道:韩姨娘生前可有没什么尝去的地方?是否有珍爱之物?

姐姐每次出府也只是透透气在街上闲逛罢了,并无特别爱去的地方。至于是珍爱之物的话,姐姐喜欢伺候院子里的花草,她所珍爱之物便是这院里的一草一木了,可,可如今都烧作了灰烬。说罢丫鬟便再也忍不住,干脆放声哭起来。

沈玉蓝听她哭的如此伤心,大概是真与韩露照感情至深。

等她哭声渐小断断续续的抽泣时,沈玉蓝把怀中的手帕递给了她,丫鬟脸上一红,害羞接下了细细抹去脸庞上的泪珠。

他在院中笃步仔细探察一瓦一砾,不定能发现埋在废墟下,寻找到金缕玉的蛛丝马迹,可他在院中绕了几圈始终没有发现线索。

这座被废弃的院子并无令人生疑处,除了院子中心的大树和乘凉石,沈玉蓝猜想着,难不成关窍便在这两物中?

他站在大树下,见这棵树的树枝都烧没了,只剩一根光秃秃的树干道:韩姨娘对这一树一石有过多关注?

丫鬟回忆道:夏天酷暑时姐姐喜欢坐在那乘凉石上读书,借着樟树遮阴。她常对我说树为后人遮阴,后人应心怀借荫之恩,反哺于树木,这叫万物有灵。

万物有灵,万物有灵,一弦定音,关窍便在其中,沈玉蓝豁然开朗,心想总算对了。

他对丫鬟道:可否为我寻一把铁锹来,勿要引人注意。

丫鬟颔首,不一会儿便提着一把铁锹送到,沈玉蓝拿起铁锹正想朝着乘凉石旁的土挖下去,忽觉不妥将外衣脱下,亵衣勾勒着他的身姿,惹的丫鬟满脸羞涩别过脸。

沈玉蓝略有歉意对那丫鬟道:多有得罪。而后拿着铁锹便一铲挖下去,他越挖越深发现这土质松软,显然是被人动过的痕迹,确定的同时也挖的愈发小心。

铁锹尖端似乎碰至一硬.物,沈玉蓝丢开铁锹,用手小心翼翼挖开,只见一小块金玉露出。

沈玉蓝心中一喜,将整个画轴慢慢挖开,从泥中拿出展开一览,吹去覆在画上的泥尘,汉川日江水图静静流淌在画上笔墨中,散发着她独有的魅力,他在画的左上角果然见到属于左相的鉴赏章。

此物现世便是将左相定罪之时,金缕玉乃皇家私有,却被左相刻上了鉴赏章还不是大逆不道的谋反之罪。

左相向来喜欢以谋逆罪定他人罪行,如今归他自己品尝着谋逆之罪带来的恶果。

沈玉蓝将土重新埋填后,穿上外衣仔细整理衣着,以外衣掩盖亵衣上的污泥,叫旁人看不出端倪。

他走向丫鬟问道:姑娘,我脸上可有沾上了什么脏污?

丫鬟定定的看了他许久,蓦地对上他的眼眸,红刹了脸颊低下头道:没、没有。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