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1 / 2)

直到晚上,喝醉的枸杞子终于迷迷糊糊醒来,喝醉的感觉真的是太糟糕了,枸杞子表示他再也不想尝试喝醉了。

看清自己所在的地方,是熟悉的房间,枸杞子一下子有些怔仲了,脑子里依稀记得喝醉酒后的事,他似乎把烦恼跟一位不认识的大叔倾诉了,然后然后呢?

大叔好像把一张纸塞进了他的怀里

枸杞子赶紧摸向自己胸口,发现自己身上已经只剩下里衣,往床头一看,自己的外衣就放在那里,赶紧去翻。

他就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这东西很重要!很重要!

找不到那张纸,枸杞子赶紧从床上跑下床,喝醉酒的后遗症还在,腿脚有点软,枸杞子差点就腿一软扑倒在地上,好在他扶住了一旁的凳子。

张华若正好想过来看看枸杞子醒了没,把枸杞子扶回床,略带埋怨又满是心疼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学他们喝酒。

不敢喝了。枸杞子小声嘟哝着,又赶紧问,少爷,我身上是不是有一张纸,你有看到吗?

张华若把那张纸从枸杞子枕头下抽出来,笑着递给他:哪个小姑娘小公子给你递的书信,这么宝贝?

不是书信枸杞子赶紧翻开画纸,待看明白上面画着什么,写着什么,激动得手都在抖。

还说不是呢。张华若看枸杞子醒了,想起自己来找枸杞子是为了什么事情,饭放在灶里还热着,饿的话我去给你拿来,今晚有葱炒虾、小排骨和呛肉片,还有青菜豆腐汤,都是你比较喜欢吃的菜。

枸杞子现在哪还管饥肠辘辘的胃,一把拉住要走出去的张华若,声音都在颤抖:少爷,少爷!

怎么了?张华若这下终于看出枸杞子有点不对劲,走到枸杞子身边看向枸杞子手里的纸,脸上的表情逐渐凝重,这图你哪来的?

枸杞子呐呐道:一起喝酒的人给我的,我不认识那人,我喝醉了,就把少爷的事说给他听了

张华若的视线落在最后那两行小字上,这个字迹,是

张华若快步离开枸杞子的房间,去自己那屋把凌惊玹送他的萧灵灵画像拿了过来,放在桌上一起对比字迹,果然,上面的字迹一模一样,画工也出奇的相似,显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不同的是,萧灵灵那幅画上落款处盖着印章,证明这画出自著名画师秦不易之手,枸杞子手上的画纸上没有任何落款。

此事重大,张华若不敢一个人做决定,赶紧写了两封书信让人用最快的速度送出去,一封给张谢仪,一封寄给凌澈城。

寄信的人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不消两日半就在潜灵山庄和长安之间一个来回,带来凌澈城的信。

张谢仪现在所在的地方距离长安不算特别远,但是他是要亲自赶回长安,所以花的时间要更久一点。

凌澈城的信中,回答了张华若的几个疑问。

当年萧灵灵怀着张华若的时候,凌惊玹的确请了著名画师秦不易到庄上替他作画,张华若手上那幅萧灵灵的画像就是那时候画下的。

萧灵灵被确认是中毒而死时,秦不易曾说过他看到过有人在萧灵灵的安胎药里加了东西,只是当时秦不易没有证据,全靠他一人之

言,没人信他,再加上洛弯儿作祟,凌惊玹把秦不易暂时关了起来,没想到这个秦不易竟躲过庄内看守溜了。

洛弯儿很在意秦不易,曾买通江湖杀手追杀秦不易,只不过后来秦不易生死不明没再出现过,洛弯儿在前段时间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说秦不易可能在长安,凌澈城那次来长安的时候就去找过秦不易,没有发现秦不易的踪迹。

所以秦不易是真的有极大的可能看到过洛弯儿下毒,记得那几样毒的模样也不是不可能。

这么看来,枸杞子从陌生人那里拿到的这张画上的内容,很大概率是真的!

凌澈城的信洋洋洒洒好几页,看完上面那些内容还有两页,张华若继续看下去。

凌澈城交代了一下洛弯儿的下场,凌澈城把这些年他知道的事全都跟凌惊玹说了,凌惊玹念在夫妻一场没有亲手处置洛弯儿,而是把洛弯儿交给了官府,凌澈城跟官府里的人说了,这事牵扯到前丞相张谢仪的儿子张华若,让他们千万别客气,这不,才几天的工夫县老爷就把洛弯儿的罪名定了,是死罪,等把案情往上报最后确定下处斩时间,左右过不了秋天结束洛弯儿就会被处斩。

等着被处斩这段时间,洛弯儿的心情想必不好受。

说完了洛弯儿,凌澈城又说起了沈言,凌惊玹想把沈言也认回来,沈言暂时还在怄气没同意,不过据凌澈城说,沈言迟早会同意,他跟张华若不同,对凌惊玹的态度没那么强硬。

对了,我答应过小言,让他吃大宝兄做的包子吃到撑,等你身上的毒解了,来信通知一声,我带着小言一起去长安城看你。凌澈城。

张华若摇着头笑了一下,聪明如凌澈城,能从自己寄出的信里就分析出自己这边有解毒的办法了?张华若没在信中说过秦不易给他留下一幅画,只是问了问关于秦不易的事,没想到凌澈城这是猜到了,张华若已有十二阴差下毒顺序的线索。

张华若拿着信和画,静静等待张谢仪赶回来。

期间张华若有去亲自上门拜访路止游,路止游的态度有一点点奇怪,他并不承认他知道秦不易的去向,张华若问了半天,路止游半点有用的信息都没透露,隐隐约约只表现出不想掺合的态度,张华若叹了口气,也就没有穷追不舍。

如今,只需要等张谢仪和叶问天回来了。

杨大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张华若没有将这不确定的事告诉杨大宝,免得杨大宝到最后空欢喜一场。

吃过晚饭,张华若一直坐在屋里发呆,手指时不时轻点在一封信和一张折起来的画纸上,杨大宝不识字,就算张华若这么坦荡荡地把东西露在杨大宝面前,杨大宝也不知道信上写了什么内容。

杨大宝不知道张华若是在为什么事情烦心,他有些担忧张华若,端了壶清心的热茶放到张华若手边,张华若笑着喝了几口。

杨大宝还是有点好奇的:夫人这两天一直心神不宁,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张华若不想对杨大宝说谎,又不能跟杨大宝明说,只能:是有点事,不过情况还不明确,等之后我想明白了,我就跟你说,好吗?

杨大宝并不关心事情是什么事,他只想要张华若笑一笑不再板着脸:上次你爹来的时候,你瞧见何先生那委屈的模样了吗?不知道何先生又做了什么惹岳父大人不快。

张华若一想起何撩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就想笑,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没想到我爹还有这个本事,把何撩吃的死死的。

你不也把我吃的死死的?杨大宝不是会说情话的人,此时此刻突然呐呐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听在张华若耳里,分明就是一句情话。

张华若呆了呆,偏过头看向就坐在自己身边的杨大宝,突然发觉两人的位置似乎有点过于近了。

也不能这么说,他们已经是朝夕相处的夫夫,平日里都是这么亲近,只是在现在这个氛围下,张华若突然觉得太近了是他的心理作用。

明天我爹应该就能回来。张华若一边说着,一边搂住杨大宝的脖子,他们一来,我们就没有单独相处的时间了。

杨大宝不懂:不会啊,就算他们都在这里住下,我们也还能

张华若轻轻咬了下杨大宝的耳垂,温温热热的:有些事,他们在不好办。

啊?杨大宝一开始没明白,直到张华若做出接下来的动作,杨大宝才明白张华若话里的有些事是指什么事,脸红了红,按住张华若的双肩没让张华若继续。

张华若抬头:你不喜欢吗?

杨大宝一下子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又手足无措:那那什么,门门还没关!关了门、关了门我再关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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