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2 / 2)

火焰戎装 水千丞 5867 字 2020-01-28

宫应弦点点头:早就知道了,但是紫焰又派了其他杀手来,是连黄焰都不知道的,那时候我们就担心黄焰是不是暴露了,但后来发现似乎没有,至少那个时候没有。

你们是怎么瞒过郑培的。任燚无法想象他们要怎么伪造一个警察的死活的。

是赵队长安排的。邱言看着任燚的眼神禁不住闪躲,不过,郑培早就怀疑,他主要怀疑两件事,第一,他不相信现场的杀手都是应弦干掉的,我们用的枪不同,且发现尸体的位置,距离上跨度有些大,当时确实有两个是我和假扮黄焰的同事干掉的。第二,现场少了一把枪,是我疏忽了,我拿走了。

宫应弦接过话头:因为你和紫焰增派的杀手的出现,计划有了很多变动,相应的也就有了很多漏洞,从刑侦角度来看,现场到处都是矛盾和不合理的地方,郑培一直要求见言姐、或言姐的法医报告,都被拒绝了,那段时间他和赵队长天天剑拔弩张,我们不敢轻信任何人,只能尽量隐瞒。

蔡强抓了抓脑袋:其实,这个计划连我都不知道全貌。那个郑培啊,弄得我们头疼死了,不得不说他真挺厉害的,正常办案,程序都没问题,挑不出他毛病来,反正有他在一天,分局不得安宁。

说到郑培,宫应弦和邱言的脸色都很不好。

任燚也对郑培这个人很抵触,也许是因为他此前没有以嫌疑人的身份与警察打过交道,一个经验丰富、手腕强硬的老警察,有多么的犀利、敏锐、咄咄逼人,他算是领教够了:那现在呢,他还在分局?

对,他被惹恼了,更不会善罢甘休了。邱言拿起手边的马克杯,喝了一口咖啡,口气柔软,任队长,我无法向你详述我们那段时间承受的压力和遇到的阻力,我们确实是有很多苦衷,不然也不会铤而走险。

任燚别看了眼睛,他怕自己对邱言心软,他的余光也能感觉到宫应弦在看自己,但他假装不知道,又问:我们陈队长的事,你们开始调查了吗?

调查了,目前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而被张文偷走的那些证物和资料,很可能已经被销毁了。

所以你们无法证明陈队长有问题。任燚心情复杂,他当然希望陈晓飞没有问题,但他希望的是用确凿的证据去证明陈晓飞的清白,而不是证据不足。

还没有找过他本人,现在不好说。

那护士呢?。任燚道,他们果然有女成员。

宫应弦沉声说:我们现在掌握了一些线索,还没有证实,所以要保密,如果你想

不必。任燚抢道,不能说的,你直接告诉我不能说,我又不是小孩儿,不会无理取闹。

宫应弦张了张嘴,似乎哑口无言。

任燚道:好了,我想到的我问完了,你们问我吧。

邱言打开笔记本和摄像机:我们把口供录了吧。

任燚眨了眨眼睛,足足沉默了半分钟,才道:我不想把整件事再重复一遍,医生让我少生气,还是你们挑有缺漏的地方问吧。

邱言轻咳一声,尴尬地点点头:好。

----

结束后,天还亮着,任燚看了看时间,决定去躺养老院,这时候过去,正好赶上陪他爸吃晚饭。

任燚,你去哪儿?

去看看我爸。任燚顺着走廊往外走,头也不回地说。

我跟你一起去。

任燚顿住脚步,蹙眉看着他:你们看起来很忙,别把时间浪费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这怎么会是没有意义的事。

你不是真的想去看望我爸,就没有意义。

我想和你在一起,也没有意义吗。宫应弦挡在任燚身前。

让开。任燚压抑着心头的怒火,他刚刚才被迫回忆了一遍自己是如何被利用和被隐瞒的,此时仅是看着宫应弦,心也火烧火燎的,可宫应弦根本想不到这一层,这个人大部分时候都如此,不是故意忽略或践踏别人的感受,而是因为缺乏共情而难以理解别人,我不想冲你发脾气,也不想和你吵,我们都冷静一段时间吧。

你说的冷静一段时间,就是在逃避,上次也是。宫应弦与任燚对视,我犯了错,你就要放弃我吗。

任燚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有一个人正好拐进了走廊,任燚的目光朝他飘去,气压更低了。

来人是郑培。

宫应弦扭头看了一眼,眸中温度骤降,比之在绝大多数人面前那个冷淡、傲慢的宫应弦,还多了不加掩饰的敌意。

郑培表情无波无澜地走了过来:任队长,伤养得怎么样了。

一时半会儿看来是死不了了。

那就好。郑培扫了宫应弦一眼,宫警官,我提醒你一下,你和任队长过于亲密的关系,可能会使他的证人身份遭到质疑,至少,律师会把这一点当做机关枪,在法庭上扫射。

宫应弦不闪不避地看着郑培的眼睛:哪又如何。

郑培冷冷一笑。

宫应弦当着郑培的面,拉起任燚的手:晦气,走。

任燚想要甩开,却又觉得这时候不管俩人之间有什么问题,都不该让郑培看出他们的问题,于是沉默地被宫应弦拽走了。

宫应弦一直抓着任燚的手,直到前面有同事走来,才不甘不愿地放开,但仍然不死心地跟着任燚来到了停车场。

任燚走到车前,板着脸看着宫应弦:成熟一点吧。

我难得有半天的空闲,只想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行,哪怕只是跟着你。宫应弦此时的眼神,竟是无法形容地单纯,就像一只迷路的小兽,紧咬着任燚的尾巴,生怕跟丢了。

任燚深吸一口气:你爱跟就跟着吧。

宫应弦面露喜色。

第180章

车厢曾是他们感情萌发的地方。任燚是热情丰沃的土壤,宫应弦是在哪儿都无动于衷的种子,可是在这个用温暖和安全包裹俩人的车厢里,说它是温室也好,大棚也行,总之,什么都对了,就发芽了。

这一发不可收拾。

他们离开车厢之后经历了风雨飘摇、落得遍体鳞伤,逃回车厢内,听得见彼此的呼吸,闻得到彼此的味道,再次感受到了最初那股不动声色、又势不可挡的萌发的力量。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