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2)

火焰戎装 水千丞 5841 字 2020-01-28

应弦,你把案子都告诉任队长了?

宫应弦嗯了一声。

任队长能帮忙真是太好了。邱言笑道,有一个专业的火灾调查专家在,一定能给案子带来新的转机。

任燚道:客气了,现在新的转机是那个嫌疑人,我觉得这就是上天的安排。

邱言点点头:对,十八年了,为什么在最后的关口给我们新的线索,这种命运感,真是玄妙。她微笑道,也许任队长是我们的福星。

任燚也笑了:我也希望,希望我们能尽快找到凶手。

我从分局过来的时候,蔡强正在审陈佩,就是那个嫌疑人,这个人非常难缠,好像什么都不怕,要么不说话,要么就愚弄警方,对于我们的问题避重就轻,他在证据面前没法否认自己当天去过万源小区,但他不承认纵火。

他的同伙呢?

他的两个同伙也都抓了,他们混迹在一起,有时候给人看场子,有时候收债,但对纵火的事好像并不知情,我们还在进一步审理。

网络犯罪科那边呢?陈佩和烧车的人的联络,一定是通过线上的。

没错,正在查,我不相信他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那烧车案的嫌疑人有什么进展吗?那个彭飞?

邱言道:彭飞不像是烧车的人,但我们觉得他知道是谁,不管怎么样,他肯定是知道点什么,我已经申请将他拘留了,他的心理防线很快就会崩溃,离张嘴不远了。

宫应弦也道:现在从两个方向堵他们,最后一定会把他们堵进同一个死胡同,等他们绝望的时候,就会互相咬,离水落石出不远了。

三人坐了下来,给任燚补充了一些当年案子的细节,任燚说自己会去总队查化工厂爆炸案和宫家纵火案的消防档案,说不定会有新发现,哪怕找到当年参与救火的消防员,一个个地问,不可能没有收获。

同时他也要回去跟他爸好好聊聊,也许他爸还记得一些,那至少会比一个六岁孩子的记忆有价值。

三人聊了很多,最后话题落在了炽天使上。

小谭说这个网站有前身,几年前被美国的司法部门清剿过一次,这两年又卷土重来了,网站的背后是一个团伙,在国内有联络人和活跃用户,数量可能比我们想象得多,这些是小谭从外网上找到的一些消息。

宫应弦冷笑:从我们抓到周川、陈佩开始,这个网站已经暴露了很多东西,我们会顺藤摸瓜地找到更多人。

这点我并不怀疑,但是我有些担心。邱言皱眉道,你们的信息被曝光了,随着案件的深入,我担心你们的安全,如果你们有什么察觉,一定要告诉我,我会派警力保护你们。

好。

三人又聊了聊,盛伯已经准备好了午饭,来叫他们去吃饭。

邱言伸了个懒腰:你们快点来哦。说完跟盛伯有说有笑地走了。

就来。宫应弦边说边整理着他拿出来的资料。

任燚看了看邱言窈窕地背影,又看了看宫应弦,心里依旧酸溜溜的,虽然他甚至没有什么吃醋的立场,他忍不住说:邱队长好像是唯一叫你名字的人吧。

宫应弦漫不经心地回道:嗯,是吧。

咱们俩都是朋友了,我还叫你宫博士,你还叫我任队长,是不是太生分了?

宫应弦回头看着他:你想叫我名字?那就叫啊。

任燚转了转眼珠子,虽然想叫,可又有一种不太想跟邱言一个叫法的怪异心思,他十分牵强地说:你的名字有点拗口。

我的名字怎么拗口了,这是我爷爷取的,很有意义的。

就是读音上不是很顺畅,这名字什么意思?

宫应弦双目失神地看看前方,陷入了回忆中:有三层意思,舞者赴节以投袂,歌者应弦而遣声,这里的弦是琴弦,飞矢乱下,箭如猬毛,猛气益厉,射人无不应弦而倒,这里的弦是弓弦,爷爷希望我文武兼修。还有,他说人生而孤独,他愿我能找到人生和弦的知音。

哇,好有文化。任燚赞叹道,只有这么好的名字,才配得起这么完美的人吧。他同时想起自己名字怎么来的,顿时有些啼笑皆非。

你要叫我名字吗?宫应弦一眨不眨地看着任燚。

嗯任燚咧嘴一笑,叫你名字也没什么新意,叫你小宫吧,你同事都这么叫,咱们是朋友,我应该有个特别点的叫法吧。

宫应弦好奇道:你想叫什么?

任燚一击掌:我叫你老宫吧。

宫应弦白了他一眼:你一天不贫就难受是不是。

任燚哈哈大笑起来:老公,我觉得不错。他故意笑得夸张,想掩饰他叫出那两个字时的心悸。

宫应弦莫名地有些无措:行、行了,吃饭去了。

任燚止住了笑,目光盈盈地看着宫应弦:OK,应、弦。

宫应弦也淡淡一笑:那你希望我叫你什么?

别叫小任,别叫老任,其他随你。任燚嬉笑道,不如直接叫名字吧。

好吧。宫应弦也学着任燚那一字一顿地、郑重地口吻说,任、燚。

俩人相视一笑。

吃完饭,邱言和宫应弦回了分局,打算加班审嫌疑人,任燚还有半天假,决定回家找他爸,顺便把祁骁求他帮忙的事儿办了,如果来得及,就去一趟总队查资料。

路上,任燚给北冈中队的队长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把消防审核的时间提前点,对方爽快答应了。任燚把这个消息告诉祁骁后,祁骁发来了一张颇为挑逗的、诱惑的照片,配文字:谢谢哥!

任燚笑了笑,回了个不客气。

到了家,任燚还没进门,就听着里面传来高亢地歌声。

他开门一看,见任向荣正跟着电视里的抗战片一起唱歌,那应该不叫唱歌,而是用力地吼,没什么音调,所以听来格外刺耳。

老任,老任,别喊了。任燚捂住耳朵叫道。

保姆从厨房走了出来,耳朵里塞着卫生纸,朝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一看对方的表情,就知道他爸现在是发病的状态。

任向荣就像是故意跟他们作对一样,扯着嗓子吼,一见任燚吼得更来劲儿,还手脚并用地拍打着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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