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火焰戎装 水千丞 5948 字 2020-01-28

宫飞澜站起身:表哥,别说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卫生标准不合格?我每天都洗澡的。任燚瞪着宫应弦,哦,不好意思,我没用酒精洗澡,不符合您的卫生标准。

你们中队多少人?

42,干嘛?你要每一个都消毒吗。

作为卫生标准抽样检查的样品,你只是四十二分之一,确实不足以做数据支撑,但是作为这个中队的中队长,你代表了你所领导的团体的平均水准。宫应弦把任燚从上扫射到下,冷哼一声,你的鞋都可以做凤凰路片区的生态采样了。

任燚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鞋,是有点脏。他心里暗骂一声,腾地从椅子里站了起来,你这人是不是不正常啊。

你先定义一下正常。

表哥。宫飞澜把宫应弦往后推了一把,我跟你回去,现在就走。她看着任燚,满脸歉疚,用嘴型说着对不起。

你是来找茬的吗?我得罪过你?还是你对谁这幅死德行?任燚怒道,我救了你妹妹,你不感谢我也就算了,态度还这么差?

宫应弦剑眉微蹙:你救的是我妹妹,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感谢你?

你任燚气得想打人,就算不感谢我,你也不能随便污蔑我吧,正好现在当事人在,飞澜,你是不是有什么话应该告诉你哥哥?

宫应弦低头看着宫飞澜,宫飞澜委屈地撇撇嘴:他不是我男朋友。

任燚摊开手:听到了?

宫飞澜又笃定地说:但他早晚有一天会成为我男朋友。

他不会。宫应弦拉着宫飞澜就要走。

你给我站住。任燚高声道。

宫应弦顿住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任燚。

你都听到了,你是不是该为冤枉我、跑到我家质问我道歉?

理论上是的。

那就道歉啊。

但我不想。

任燚瞪直了眼睛;你不是你明知道自己错了,然后却不想向我道歉?

对。宫应弦的神情十分地平静自如,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坦然。

任燚用力地倒吸了一口气,用毕生涵养忍住了在一个未成年人面前喷脏,他点点头,朝俩人甩了甩手:走,赶紧走。

宫飞澜叫道:任大哥,对不起啊

宫应弦拉着宫飞澜,头也不回地走了。

任燚抹了一把脸,感到心里的小火苗不停地往上窜,他把椅子转了过来,对着坐垫咣咣咣打了好几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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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燚气得晚饭都没吃,窝在自己的宿舍里听歌,他平时比较喜欢听摇滚、rap之类的,今天破天荒地听起了舒缓地轻音乐。

在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电话响了,任燚看了一眼屏幕,是傅楷,他按下通话键,有气无力地喂了一声。

任四火,你怎么了这是?傅楷调侃道,这么虚啊。

你才虚呢,干嘛。

你还问我干吗?你下午着急火燎的问我要宫应弦的电话,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的?

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

任燚懒洋洋地把事情简述了一遍。

哇,不愧是拍过宣传片的消防男模,魅力无边啊。

我现在没力气跟你侃,今天下午那个傻叉把我气个半死,他到底是哪个星球来的?你们警敏感力资源这么匮乏吗,什么人不人狗不狗的都往里招?

哎呀,从敏感警这么多年,说实话,他是我见过的最不可能来当警敏感察的。

为什么?

听说他家是做化工的,死有钱,这些年给刑事鉴定科和火灾调查科陆陆续续捐了上亿的器材,你说这种人来做什么开刂警呢?

啊?我只听说过捐款上大学的,现在捐款还能当警敏感察?

做什么梦呢,人家是公敏感安大学刑侦学硕士,麻省理工化学博士。

博士?他?任燚惊讶道,他看着没多大啊。

二十四五吧,应该是跳级上的大学。

任燚想起那张被上帝精雕细琢过的脸,一时有些消化不了这样的信息。

高智商的人是不是性格都比较古怪?反正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思及此,任燚心里稍微释怀了一些。

你说他为什么来当警敏感察?钱一辈子花不完,他可以去家族企业工作,也可以去做学术研究,当警敏感察?还是又苦又累又危险的开刂警?傅楷苦笑道,反正大家都不能理解。

就没人问问他?

你刚跟他打过交道,你觉得他是那种能跟你闲着没事儿唠唠嗑的人?

任燚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也是,神经兮兮的。

他是挺古怪的,但是也不违反纪律,而且确实有能力,反正,你也别跟他一般见识,他没有针对你,他对谁都那样。

任燚呿了一声:老子不在乎了,只希望他妹妹不要再来了,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行了,别烦了,回头一起喝酒。

挂了电话,任燚想着傅楷说过的话,依然充满了不真实感。

宫应弦为什么要当警敏感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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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后,宫飞澜没有再给任燚发微信,也没有来消防队,任燚想她应该是接受了教育,这事也到此结束了。

这个星期出了两次警,但任燚都没去。

出敏感警这个事,非常地邪性,有时候一两个星期都很太平,有时候一天能进进出出好几趟不消停。他手下有两个副队长,一些危险性、复杂性低的事故都由副队长指挥,他把人培养起来了,自己也轻松一些。

这天下午,就在任燚打算回家看看他爸的时候,突然来了个警敏感情货运车侧翻,车上的沥青把一辆小轿车给埋了。

任燚把三个战斗班都带上,火速赶到了现场。

根据群众报敏感警,小轿车违章变道别了大货车,超重的大货车急转避让的时候导致侧翻。

现场的情况非常糟糕,货车把轿车压在了下面,但货车没有完全翻过去,驾驶室一侧轮胎悬空,车上的沥青几乎把小轿车完全覆盖,甚至铺洒出几十米的范围。

货车司机没有受伤,但显然已经吓傻了,蹲在警敏感车旁边抱着头,一动不动。

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用手机不停地拍着。

任燚观察着现场,眉头紧皱。

这些年他什么样奇奇怪怪的事故都见过,但跟沥青打交道还是第一次,这么热的天,这些沥青的温度估计跟沸水差不多,如果车里的人没有被压死,也很可能已经窒息或者被烫死。

但无论如何,只要有一线生机,他们就要与死神争分夺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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