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她娇媚撩人(重生) 第25节(1 / 2)

薛楼月一甩广袖,竟是将桌上的茶盘扫落在地,又是“噼里啪啦”一阵碎响。

方才被几个婆子押回了浮翠坞,薛楼月扑在床榻上狠哭了一回,大发了一通脾气,越回想越觉得不对——她心仪太子的事情,只和她的好阿姐薛亭晚提起过,薛亭晚还信誓旦旦的说会替她保守秘密,如今一转眼的功夫,宛氏和惠景候竟是统统知道了!

今日太子送她的时候,她望着太子满眼痴迷,脑子一热,竟是撒娇叫太子抱她下来。太子一向是来者不拒之人,心中讥笑一声,便笑着倾身抱她下了步撵。

定是她和太子亲密的模样被传到了宛氏和惠景候耳中!才会说她不知礼数!

薛楼月捏着手中茶盏,骨节泛白——怪不得今日薛亭晚突然让太子送她回来!好一个两面三刀!

薛楼月心中妒恨交加,正心颤得厉害,却听丫鬟纷纷屈身行礼,“见过大小姐。”

薛亭晚一进浮翠坞,入目便是满眼狼藉,她面色凝重,一声“阿月”还没换出口,薛楼月便扔过来了一只茶盏,怒道,“你来干什么!”

碎瓷片四溅开来,砸在薛亭晚的脚下,惊得她后退了一步。

薛亭晚当即沉了脸,“阿月,你怎能如此无礼?”

薛楼月冷笑一声,“阿姐只怕是来亲眼看我的笑话的!皇上有意赐婚阿姐做太子哥哥的嫡妃,阿姐早就知道了吧!?即是如此,还装好人,非要让太子哥哥用步撵送我回来,再将我心仪太子的事情告诉父候母亲!阿姐的算盘打得可真是精明!”

薛亭晚眉头深锁,耐着性子劝道,“阿月,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从来没有将你心仪太子的事情告诉过别人!皇上有意赐婚的事情我也丝毫不知道……阿月,你便是这么揣测阿姐的吗?”

薛楼月怒火中烧,满是心上人要被薛亭晚抢走的惊惧,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解释,“你骗我!你们都骗我!口口声声说拿我当至亲骨肉,一边说着冠冕堂皇的话,一边却防备着我,见不得我的好!甚至不许我嫁给太子,登上皇后之位!”

薛亭晚见她越说越离谱,越说越过分,也失了和她理论的耐心,冷着脸道,“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此生此世,我薛亭晚都不会嫁给太子,更不会蓄意构陷自己的亲妹妹,信不信由你。”

“阿月,你今日身子不适,便听父候母亲的话,在浮翠坞中好生静养几日吧。”

薛亭晚说完,便带着丫鬟转身出了卧房的门,身后又传来一阵哐啷的摔东西声响。

薛亭晚闭了闭眼,脑海中浮现出方才薛楼月看向她的时候,眸中深深的恨意。

侍书不安道,“小姐,方才二小姐性情大变,那眼神恶毒至极,婢子看了都觉得瘆得慌……”

薛亭晚抬手,示意侍书不要再说下去,轻启红唇道,“但愿阿月只是一时执迷不悟。”

☆、第31章各怀心思

翌日,金銮殿早朝。

御前大太监扯着嗓子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勇毅王爷出列,朗声道,“臣有本启奏。臣参惠景候、永嘉县主横行霸道,专横跋扈,于惠景侯府名下脂粉铺子的产品中添加毒物,致使本王之女怀敏郡主身患重疾,卧病在床!”

谏议大夫也随之出列,道,“臣附议。惠景侯府飞扬跋扈已久,今日做下如此滥害无辜之事,是京城百姓之祸!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请皇上严惩其罪。”

此言一出,四下哗然,文武百官纷纷交头接耳。

“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女,永嘉县主一向嚣张至极,这不!终究是闹出了这等祸事!”

“就算皇上一直偏宠惠景侯府,这回大家伙都眼睁睁地看着,皇上可没法偏袒惠景候了吧!?”

“这下有好戏看喽!”

……

惠景候听了这等冤枉之词,气的暴跳如雷,指着勇毅王爷道,“你这老头子瞎说什么!怀敏郡主明明只是过敏之症!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身患重疾,卧病在床了!?”

勇毅王爷甩袖,“是你们惠景侯府蓄意谋害,敢做不敢当!”

惠景候怒骂,“明明是你颠倒黑白,血口喷人!!”

朝堂之上,平日里和惠景侯府交情好的几位大臣纷纷为其开解说话,反观那些平日里和惠景侯府不对付的大臣,皆是幸灾乐祸,趁机参了惠景候好几本,可谓是落井下石。

九龙御座上,献庆帝微微皱眉,抬手止了群臣七嘴八舌的议论,“诸位爱卿可有解决此事的好办法?”

朝堂上登时鸦雀无声,谁也不愿意在这个档口发言,得罪了惠景侯府和勇毅王府任何一个。

只见裴勍一袭朱紫色二品国公朝服,略一沉吟,举步出列道,“臣听闻,怀敏郡主确实是过敏之症,昨日经太医诊治,症状已经全消了。”

“此事涉及勇毅王府和惠景侯府,京中传言四起,臣以为,不可凭空听信谣言,便轻易为惠景候和永嘉县主定罪,不如派人彻查之后,等证据确凿,再论惩处。”

裴勍一向为人清正廉直,洁身自好,从不沾染这些王侯世家乱斗的破事儿。众臣没料到他会为此事发声,皆是暗中吃了一惊。

“裴爱卿说出了朕心中所想啊!”献庆帝笑道,“那此事便交给裴爱卿全权督查,相信裴卿定会给勇毅侯府、惠景侯府一个双方都合理、满意的答复!”

群臣听了这话,纷纷称赞裴勍君子端方,不偏不倚。

裴勍脸上无波无澜,拱手道,“臣领命。”

昨日薛亭晚下了令,叫侍书调派人手,按照购买脂粉的客人的花名册,一一上门收购脂粉。第二日晌午,侍书便带着收购回来的脂粉,到焕容斋中和薛亭晚禀报。

这批脂粉共两百盒,已售出九十六盒,已经开封使用的共计三十盒。

售出的脂粉一盒不少的摆在桌子上,好在已经使用了脂粉的客人中,并无怀胎的妇人,也无出现过敏异常症状者,可谓是不幸中的万幸。

“将这些脂粉一盒不少的封存起来,改日若是上公堂对峙,这些东西便是咱们的呈堂证供。”薛亭晚吩咐完,又看向一旁候着的掌柜管事儿,“叫你们调查的事儿,可有消息了?”

昨日查出脂粉中含有过量麝香,薛亭晚便心生怀疑——极有可能是恶意构陷者混入脂粉的生产作坊,将麝香混入了脂粉原料之中。

因京郊庄子租金便宜,方便制作脂粉的原料运输,故而,焕容斋的脂粉作坊设在京郊的一处庄子里。

事后,薛亭晚差遣掌柜管事儿对作坊中的匠人一一排查,也没有发现可疑人等,更没有发现剩余的麝香。

正一筹莫展之际,薛亭晚略一深思,当即询问管事儿,焕容斋的京郊作坊附近是否有可疑购买药材的药铺。

京郊作坊周围三里地的范围之内,共有两家可以购买药材的药铺,那作祟之人潜伏在作坊之中,能就近购买到麝香的唯一办法,便是去就近的这两家药铺。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