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农家科举记 第160节(1 / 2)

上一次被人散布欺压本地乡绅,秀春酒便已经有不少人说闲话,甚是联名打压了。穆继宗没有办法,找了沈攀,沈攀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因着第二次榆木钱排名,秀春酒仍旧排了第一名,若是与元和黄、西风液他们狗咬狗,只会跌了身份,穆家不能去咬旁人,只好自己撇清。最后沈攀建议穆继宗找两家乡绅,替他们辟谣,这事总算是压下去不少。

但之后,西风液和五景酿又联手送起了药酒,虽然城里的百姓手里没有榆木钱,可乡绅的族人手里有,他们瞧着这两家做好事,自然就会倾斜许多。

就好似排第四的逢春酿,不怎么卖力吆喝,也没有刻意张扬,照样稳稳当当居于第四,不就是因为逢春酿的东家是扬州有名的义商,搭棚施粥的恩情,百姓们都记得,根本不需要多做什么。

但是招数被人玩过,也就没意思了,所以穆继宗现在天天见着自家酒水仍旧那样,而西风液却迎来一波狂潮,这心里就跟插了刀子似得难受。

他不许沈攀回竹院,每日叫着沈攀商量主意,心里才能觉得踏实一些。

沈攀心里揣着叶家的事,只觉得明日就把叶兰蕙娶到手才好!但是这不可能,与其催促叶家落得怀疑,不如紧紧抱住穆继宗,至少穆继宗还需要他。

这一思量,沈攀又来了穆家。

他今日也燥热的厉害,不如平日里沉得住气,他见穆继宗不停地嘀咕西风液和五景酿的事情,穆继宗还问:“好外甥,你不是去瞧那李秀才了吗?可瞧出什么破绽?”

沈攀当然瞧出了破绽,但是要是把邬梨的事说了,五景酿的人反过来戳穿他,也就麻烦了,他只好压住此事。况且那邬梨没有再去破庙,也不好抓着做文章。

沈攀同穆继宗道:“若是能这么轻易找出破绽,就好了!”

“没破绽?那可怎么办?还治不了他们了吗?还有那左家小子,昨日见了我,冲我呲牙咧嘴,笑得猖狂呢!”

左迅才不会朝他呲牙咧嘴,全是穆继宗脑补上的。

穆继宗心里急,不停催促沈攀,“你快给我想想办法,咱们不能输给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

沈攀揉了揉太阳穴,忽的想起了什么,“他们没有破绽,难道药酒也一点问题没有?!”

——

李秀才寻母之后,来此散药酒的,是五景酿的段老板。

段万全被崔稚戴了个老板的帽子,身份平地而起,来领药酒的百姓瞧着五景酿的段老板,连连拱手道谢,段万全耐心回礼,指挥着人散酒。好些市井女子见了,恍若见了谪仙一样,三魂尽数丢了去,到了第二日,来排队的半数成了女眷。

还有人更夸张,不顾排队,特特上前就为吸一口段万全。

段万全脸色微红。

崔稚评论:大型圈粉现场!

苏玲也在这些人里,她倒没如何被这位年轻的段老板迷惑,她来为公爹领药酒擦身,这药酒当真好用,她公爹的伤好了许多,只是那沈攀下手太狠,她公爹到了如今还不能下床。

苏玲琢磨着今次多要点药酒,这位段老板会不会给,就听着前面一阵喧闹,她定睛看去,只见一群人不知何时跑了过去。

有人在前面跑,还有人在后面抬着两幅床板,床板上架着两个人,哎呦呦地呼号。

这一群人这副怪态,立时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有人嘀咕,“是不是有人重伤了,过来擦药酒的?”

另一人道:“若是重伤,该去医馆呐!药酒又不能救命!”

“说得也是……”

话音未落,破庙下面散酒的地方就吵了起来。

“擦了你们散的药酒,全身都烂了!”

第270章闹事

“擦了你们散的药酒,全身都烂了!”

这话一喊出来,排队的人全都吓了一跳,“哎呀,真的假的?!”

大家排着长队等着药酒用,这下药酒有擦身的,有洗涤的,还有入口的,若是药酒不对劲,还不要了人命了!

原本规规矩矩的队伍一下子乱了起来,好些人涌到破庙前面,去看是怎么回事。苏玲听了也吓了一跳,她这两日都是用这药酒给公爹擦伤口,若是有问题,就麻烦了。

她也往人群里涌去,那几个人叫得凶极了,“原本好好的人,不过是身上沾了花粉,长些小红疙瘩,前儿来要了你们的药酒,那李秀才说擦几天,红疙瘩就会消的,这才擦了两天,浑身都烂了,那些红疙瘩都出脓水了!找了大夫给看,说是中毒了,要死人了!”

那床板上的两个人哎呦呦直叫唤,众人都朝则两人看去,只见两人脸上通红一片,晾出来的胳膊腿上,也红彤彤的没有一块好皮肉。

当即就有人道:“毒酒毒酒!我可不要了!”

这人大声一喊,喊过把刚取来的药酒哗啦全泼在了地上。

药酒泼出去,人群全哄闹了起来。

有人喊着不能再用了,有人问喝了的怎么办,有人叫着看大夫,有人上前质问那段老板,“你们这不是害人吗?!”

段万全哪里想到会出这种事,一边使了小乞丐看好酒坛子,不许人乱来,一边上前去查看那两个全身“烂掉”的人。

天气热,两人浑身散发着说不明的气味,段万全看了,晓得这两人真的是烂了皮肉。

周围许多人围着,这事不能随随便便回应,段万全问,“这两人果真是用了我们的药酒,才出了事?”

一人自称是两人亲戚,叫刘重七,他大声说是,“原本我爹和我二大爷,花粉过敏过半个月也就好了,听说你们的药酒有奇效,这才过来问,那李秀才拍了胸脯说了,这种花粉过敏,擦那个黄带系带罐子里的药,擦上三五天,就能消下去!”

刘重七说着,抬手指了摊上摆着的黄带罐子。

那罐子里确实是些擦在皮肤上的药。这些药酒虽然说是李秀才的秘方,实际上都是崔稚找了医馆配得,严格按照大夫开的方子来,不敢马虎。

要说药有问题,不至于,但这人用了药出现不同的症状,也不无可能。

段万全犹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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