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沈良也不是天天回沈府,但是这段时间他每天都回。他招来三弟沈俭。沈俭刚刚应酬完回家,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瘦马。

阿柔呢沈良问沈俭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沈俭苦着脸:我说哥哥耶,我每天这么忙,阿柔又是个姑娘家,我这个做爹的总不能总是跟在女儿身后转吧

沈良道:三弟,不是我谨慎。阿柔的性子看起来柔顺,但是极为倔强。这次联姻她虽然从没说什么拒绝的话,但是我知道她是不甘的。

沈俭哼了一声:不甘又能如何,沈家这些年好吃好喝的对她,处处娇养着她。为的不就是这天她该庆幸自己有上品水灵根,要不然都没有机会和季修士联姻。

这哪里是父亲对女儿的态度,沈俭这些年一直在外应酬,商人的本性让他对身边的一切都以价值来衡量。沈柔在沈俭眼中,也就是价格更高点的商品。

沈良摇摇头:你啊,不该用凡人的眼光来看修士。阿柔的天分比季刚高了太多,她和季刚结成道侣之后还是季刚占便宜。要不是季刚是掌门的孙儿,我真舍不得把阿柔嫁出去。我沈家除了我,说不定就只有阿柔能修成正道。

沈俭坐下哼哼道:大哥,你难道是怕柔儿折腾出事情来她就是一个姑娘家,能做什么事。

沈良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两兄弟在正厅说了一会儿话后,然后就各自回到自己的院子了,沈良本想去找莲无殇,但是见夜色已深,便歇了这个心事。他昨天看到莲无殇住到了温衡的房间里面去嗯

真想不出来这妖修口味这么重啊!沈良揉着眉心,只希望在阿柔他们成婚前,不要出什么纰漏。

等沈良在自己的院子入定之后,香闺中的沈柔收起了手中的一个淡青色水晶球,高价从外地寻来的无踪石果真好用,伯父根本感觉不到有人在听他们说话。传闻中,无踪球监听元婴以下修士完全不会被发现,这几天用下来结果很好。

沈柔将整个沈府都看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了沈良隔壁院子中去,无踪石都能看穿伯父的房间,却穿不透客房。由此可证明,客房中居住的两人一定有一个是高手。

狗子抱怨:明明有这么多房间,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挤一起豹子缩在被子上:你当我乐意莲无殇的结界只笼罩了两个房间,豹子又不想和温衡还有莲无殇大眼瞪小眼,要知道这两人在一起真的巨能说,什么都说,比长舌妇还要厉害。

哪知道隔壁房间中,温衡和莲无殇什么都没说,这两人真的睡下了。两人同床共枕,像两只油炸过的花毛虫一样,睡的特别规矩。

说来也怪,温衡从土里爬出来之后一直可以不吃不喝不睡,但是自从莲无殇出现之后,他觉得自己越来越鲜活了。他能看到的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细,相信假以时日,他给人算命的能力会越来越强。

还有就是,他发现自己在莲无殇身边,身心特别的舒畅平静,只要莲无殇不把自己的灵气和神识投入到自己体内,温衡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个活生生的人。

温衡睡熟了,他翻了个身,手自然的环住了莲无殇。莲无殇梦中鼎天巨木的根系又缠着他的藕节了!

第二天一早,狗子又火烧火燎的跑青城派去,豹子也跟着他去了。豹子也没办法,温衡对他说,拜托他保护狗子。豹子倒是觉得无所谓,李二狗对他还行,他也不讨厌他。

温衡和莲无殇推开门之后只觉得温度比昨天低。大概是青城镇的结界还没修复好吧,还有个洞洞在,温度还没能恢复。

千机散人,走吧,今天去打响你的名声。莲无殇鼓励道。温衡笑道:嗯!走吧,道友。

刚出沈府大门,莲无殇就对着温衡伸出了手,温衡迟疑的伸出手:嗯结果还没来得及问什么,莲无殇已经拽着他腾空而起了:既然是高人,就该有个不一样的出场。

等莲无殇他们在赌坊前面的凉亭落下时,凉亭外已经围着一圈人了,凉亭里胡莽寻来了一张案台。案台上挂着一块靛蓝色的布,上面用金色大字写着千机散人四个字,后面还有两张太师椅。

看这胡莽五大三粗,没想到做事倒也靠谱。见温衡他们落下,胡莽连忙上前迎接他们二人:仙师,胡莽无能,只能临时帮仙师整理了一下场地。

温衡眉眼弯弯,对着胡莽拱拱手:有劳。

胡莽就像是个狂热的信徒被自己的偶像表扬了一样乐得找不到北。

莲无殇给温衡传音:看,千机散人收获了第一个信徒。温衡听莲无殇的声音好像在脑海中回响一样,他笑着问道:这又是什么法术

莲无殇没说话,只和他两人并肩走到凉亭中,温衡替莲无殇抽开椅子,莲无殇坐下后,温衡便在旁边坐下。胡莽在凉亭外喊着:一个个的排好队啊。

昨天质疑温衡的白面书生今天排了第一个,他倒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来。昨天温衡就已经给他算了个大概了,他今天是拽着他的妹子来的。

白面书生的妹子面容倒是和书生有几分相似,书生对着温衡作揖:散人,昨天小子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您莫要介意。这是小子的妹妹,还请散人帮忙算算运势。

温衡看向那姑娘,然后皱起眉头。这姑娘为情所困,恋上了白面书生的同窗,可是那同窗已经有家室,这姑娘求而不得,没几年就抑郁而终。

温衡把这个情况和莲无殇耳语后问他:我只会看别人的运势,并不知道如何化解他们的劫数。

莲无殇道:无妨,你直说就是。至于他们能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那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温衡嘴角抽抽,他觉得自己算是个不合格的神棍。别的算命先生,好歹还要说个解法对不对,他连个解法都没有。一上来就麻爪子。

温衡和莲无殇说话的时间不长,白面书生也不着急,他这个妹子是他一母同胞,本来是花样的年纪却在家郁郁寡欢萎靡不振。书生想着死马当活马医,把她带出来算个命看看是不是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温衡再度看向那姑娘,他开口就是:那书生真的好的让你茶饭不思他已有家室,你和他不可能。

话音刚落,那姑娘脸色煞白身体摇摇欲坠,两行清泪滚滚而下:仙长,我只喜欢他。除了他谁都不想嫁。

白面书生一听就急了:妹子,你喜欢谁!你跟哥哥说,哥哥一定帮你,要不是仙长点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不告诉哥哥。

姑娘哭的更伤心:我想嫁给宣文,你能帮我么

白面书生哑口无言:你你喜欢宣师兄你怎不早说宣师兄已经有家室了啊。姑娘哭得哽咽:我知道啊,可我就喜欢他。哥哥,我怎么办啊

白面书生求救的看向温衡:散人,求你帮帮我妹妹。

温衡的表情犹如看到了一坨屎,他能帮个屁哟!

姑娘哭泣着:三月桃花宴,花丛中他拈花一笑,我再也不能忘记

这是要追忆过去了么温衡只觉得头皮都快炸了,他最见不得这种痴男怨女。他求救的看着莲无殇。

莲无殇轻轻咳了一声:就因为拈花微笑你就情根深种明白了,这姑娘是自己催眠自己。莲无殇道:就算是美人,也有红颜枯骨的时候。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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