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2)

老头子将旱烟袋在木椅子上磕磕:我姓张,你就叫我老张头。我有个远方亲戚,在离这里很远的晋陵城,你反正要乞讨,能帮我送个信给他不

温衡想了想,他不太清楚晋陵城在哪里,再说也不知道未来有什么变数,不太好答应啊。

老张头见温衡迟疑,他连续的抽了几口旱烟,烟丝在烟枪中燃起,散发出浓厚又呛人的烟味。他吐出一口烟:我也不是让你一定要什么时候送到,如果你路过晋陵城,就帮我送个信。

温衡一听就乐了,这算是什么要求,要是他不守信直接不去送信,老张头也不知道啊。送信只是顺手的行为,既然老张头没给期限,他就接下这个事情吧。

想通之后,温衡对着老张头拱拱手:还请问老先生,你家亲戚住在晋陵城何方姓甚名谁

老张头幽幽吐了一口烟圈:你倒是实诚,这些年我拜托不少人帮我送信,然后就杳无音信了。不少人都不问我家亲戚的信息一口就答应了。呵呵我老张头只是个做棺材的无名小卒罢了,会做的也就是点手脚生意。你先回去吧,明天我再告诉你我那亲戚的信息,明天你来取你的板车。

温衡对着老张头拱拱手:有劳老先生,谢谢。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老张头看着温衡离开的背影吐了一口长长的烟:大气运者小岩镇也要变天了,我老头子也该换个地方了。

温衡总觉得老张头怪怪的,说不定是个修士。可是这又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只需要明天来取板车,然后带着老张头的书信,路过晋陵城的时候顺手交到老张头的亲戚手中,就算了却了这段因果了。

拄着拐杖路过了杏花楼,温衡回头看了看焦黑的土地,有些人停留在杏花楼前面指指点点。看这架势,很快在这里就会新建起另一座酒楼了。

沿着道路慢慢走着,温衡突然被路边的黄老板叫住了:喂,小叫花,你过来一下!

温衡回过神来,然后对着黄老板客气的拱拱手:黄老板。这黄老板家是做早点的,他经常会留些馒头给老温头。

黄老板手里拿了个硬馒头:这两天也没见你们,老叫花呢特意给你们留的馒头。温衡看着黄老板的眼睛:老温头已经去世了,他要是知道您特意给他留了馒头,一定会特别开心。

黄老板一愣,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他局促的搓搓手:去世了啊真没想到。黄老板将硬馒头放到温衡的怀里: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然后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温衡对着黄老板行了个礼:谢谢。黄老板挥挥手:没事,以后你们有什么打算呢黄老板看着温衡的身边,这个大高个儿看起来吃的很多,不过他力气很大,如果他愿意,黄老板能收他做个小工啊。

温衡微微一笑:我准备带着狗子去别的城市讨生活。黄老板,我有一言,您若是相信就听听。小岩镇已经不安全,您还是早日带着家人去别的地方重新开始。说完温衡对着黄老板再次行了个礼,留下了懵逼的黄老板。

温衡已经给了黄老板一条建议,能不能听就看他自己了。他不是圣人,没办法拯救所有人,他也不想沾染太多因果。

将硬馒头塞到了脏兮兮的布兜中,温衡慢悠悠向着破庙走去。转过小岩镇外的小木桥就算出了镇子了,也没什么人家。再往前走走绕过几个小土坡就能看到破庙。

路边一抹青色突然吸引了温衡的注意,他定睛一看,一个人倒在了路边!温衡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喂,醒醒!

温衡轻轻推推地上的人,人并没有什么反应,他绕到人的面前,只一眼就呆住了。这人也太好看了吧,他肤色洁白莹润,就算闭着眼睛都难掩他绝世的风华。眉间一点朱砂痣这到底是男是女温衡犯难了。

不过他很快就得出了答案男人。因为他有喉结!青色的袍子穿在他身上一点都不显得女气,反而让他看起来无比的风雅飘逸。

再飘逸也没用,人都倒下去!

是他。是前天给他一个铜板的人,他怎么会好好的倒在路边温衡将手探到那人鼻尖,还好,还有气息。

是饿了么倒在路边的乞丐很多,可这人怎么看都不像乞丐啊,就他琯发的玉簪一看就很贵。温衡想着,这人大概是有什么毛病,要把他给带走,就这么倒在路边被人看到了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毕竟这人长得也太好看了

温衡想了想,掰了半块硬馒头泡了点水,馒头有点味道,不过应该不碍事吧要是真是饿晕的,这半个馒头能救命哪!不由分说,温衡撬开了这男人的嘴,强硬的塞了半碗泡烂的馒头进去。

那男人眉头微皱,温衡都快看呆了,然后他红着脸偏过头。同为男人,这人太美了,皱眉都这么美。看一眼都觉得是对他的亵渎。

温衡弯下腰,将他背起向着破庙的方向走去。清雅的莲香萦绕在温衡鼻尖,温衡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太贱了,之前明明不跳,结果看到美人就跳成这样。温衡的老脸红了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温衡: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莲无殇:不信。

温衡:我第一眼就喜欢你啦!

莲无殇:元灵界哭着喊着追求我的没有上万也有好几千,不稀奇。

温衡:【by无话可说的师尊】

第十九章

温衡将人放在草席上,那男人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投下一层阴影。男人的唇形很完美,不,岂止是唇形,他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有瑕疵。即便唇色发白,可是也掩盖不了他的风华。

再看看他的衣服,青色的衣衫,布料又顺又滑,一看就不是便宜货。青色的布料铺在草席上,感觉草席的档次都高起来了。就连破庙感觉都高大上了起来,有个成语怎么说来着,蓬荜生辉,对,就是这样。

温衡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人,他明明扭过头去不看这人,可是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偷偷看了几眼。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好看的人,温衡都看呆了。

他的那颗犯贱的心脏,一看到这男人就狂跳不止。这也就算了,温衡觉得自己全身的细胞犹如被雷电击中了一般,他全身发麻四肢无力,就想离这男人近一点,再近一点。

啪温衡面色微红自己给自己甩了个巴掌,大家同为男子,他怎么可以对昏迷不醒的人如此的不尊敬。温衡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也是个颜控来着,他都开始瞎想了,就比如刚才,他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他与这男子站在花间携手行走,脚下两只鸡蹦蹦跳跳,一只是三条腿的小黄鸡,一只是毛色发亮的小白鸡。瞅瞅,这都想到了什么人家连眼睛都没睁,温衡已经想到了将来和他一起过田园生活了。

温衡面无表情,又给自己来了一巴掌,让你道德败坏,让你思想肮脏,让你想入非非。

狗子抱着豹子走了进来:阿衡,我回来了,咦,你脸怎么肿了被谁打了还肿的挺对称。

温衡摸摸自己的脸颊,有点木木的感觉,他摆摆手:没事,我犯困自己抽自己的。你怎么把豹子带出去了这妖兽竟然蹲在二狗的肩膀上,像个小奶猫一样两眼都冒绿光了。

哈豹子对着躺在地上的男人哈气,一副恨不得要拆他骨头吃他肉的架势。狗子拿起破碗咕嘟咕嘟的灌了半碗凉水,他眼角一扫才发现躺在地上的男人:噗咳咳咳

狗子都快跳起来了,他肩膀上的豹子早就跳起来摆出了警戒的架势。

狗子贱兮兮的凑过来:阿衡阿衡,这谁啊这谁啊你到哪里捡了个这么漂亮的大姑娘回来

难怪阿衡脸都肿了,一定是被人打的,狗子已经脑补出一出大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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