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2)

她本就比韶昔高,坐着也比韶昔高一点儿,韶昔举着风筒,冉星夙便弓着背。

嘈杂的声音响起,发丝湿润,手指插|入又移出的时候,会带出细小的水珠,洒落在两人肩上。

冉星夙的头发短,吹起来并不麻烦,韶昔技术纯熟,很快便给小朋友吹得蓬蓬松松,甚至还造了个型,在发尾吹了个卷。

冉星夙去照了照镜子,感叹:韶老师手艺真不错啊,退休后开个理发店怎么样?

我收银。韶昔道。

冉星夙哈哈哈地笑起来:那我雇人洗头理发按摩,咱们俩一起收银。

韶昔起身进了浴室:我去冲一下。

门一打开,终于发觉了不一样。

她有漫长的学生时代和同窗同住,但没有一次像这样,会注意一个人离开后的温度和气味。

冉星夙身上特有的香水味,就像印在她的身体里似的,洗澡都会蒸腾着挥发出来,飘散在空气里,潮湿,甜腻。

韶昔觉得有些热,水温往凉调了又调,几乎冲了个冷水澡出来。

她慌慌张张地终于逃离了那个氛围,一出来便又看见冉星夙躺在她的床上,因为腿支起来的弧度,裙子下摆滑进去一大截。

内裤,是黑色的,韶昔偏开了脑袋。

冉星夙坐起身,把手机扔到了一边:韶老师,睡吗?

时间还早。韶昔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哦,其实不早了。

可是我困了。冉星夙嘟嘟囔囔地撒娇,我今天赶了好长时间的路。

韶昔脑袋里叮地一声响,很是愧疚:你饭都没吃。

饭吃啦,我在车上吃的,带了干粮的。冉星夙拍拍自己的小肚子。

可怜见儿的,韶昔在心里想。

那睡吧。她妥协。

冉星夙一个翻身伸长着身子便把灯给关了。

然后在黑暗中,她向韶昔张开了双臂,一个大大的等待的拥抱。

韶昔突地惶恐,指了指隔壁床:我睡这边。

还没等她走到杨睿的床边去,冉星夙就窜了下来。

一点都不是那个穿着可爱睡衣的小朋友了,黑暗中她像只敏捷的猎豹,精准地抓住了韶昔的手腕,将人一把拉到了怀里搂住。

怎么能睡那边呢?声音都低了下去,又没经过人家杨睿的同意。

她会同意的。韶昔道。

昨天的她或许会同意,但此时此刻的她一定不会同意了。

为什么?

因为昨天的她还属于自己,今晚她的身体就属于另一个人了。

你抱松点。韶昔往后挣了挣,热。

空调打这么低还热,是心热。冉星夙身子倒是离她远一点了,但手指戳向了她胸口。

眼睛可以适应黑暗了,窗户映进来的微弱光线里,冉星夙留下一个鲜明的轮廓,指尖微微陷了进去。

韶昔吸了口气,冉星夙道:好软。

所有最明亮的光,大概都落进了冉星夙的眼睛里,而冉星夙的眼睛,痴呆呆地盯着韶昔的胸口。

我吃醋了。她突然委委屈屈地道,好醋,好酸。

韶昔没问她,她自个儿顿了顿接了下去:我好嫉妒杨睿能跟你一起上班,跟你一起吃饭,还跟你睡在一个屋子里。

她话音一转,带着笑意:不过我现在不嫉妒她了,因为是我抱着你。

她不会抱我的。韶昔心里轻轻叹口气。

冉星夙没理她:但虽然我不嫉妒了,但之前我嫉妒的时候太难受了,你要赔我。

我也吃个你的醋?韶昔抬眼看着她。

冉星夙抿嘴笑,猛地弯腰打横将她抱起来,扔到了床上去。

两人踉踉跄跄地倒下,压得单人床嘎吱作响,冉星夙欺着她的身子,又瘦又有劲:吃个你。

第48章

夜阑人静,无人叨扰,冉星夙吃了个饱。

韶昔的唇舌被她当做美味珍馐,细致地品味,大口地吞咽,碾磨一遍又一遍。

两人都是洗得香香软软的身子,紧密地挨在一块时,便如同掉进云朵的怀抱,互相深陷进去,快要融于一体。

吻到最后,呼吸交替,口干舌燥,冉星夙将双手垫在韶昔的脑袋后,轻轻地托着她。

我好开心。冉星夙道,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有些响亮。

韶昔偏头笑,这话没法接。

冉星夙却执拗地问她:你开心吗?

韶昔闭着眼睛点点头。

冉星夙便乐呵得不行,韶昔放松自己静静享受温柔的拥抱,她没有睁眼去看黑暗中的冉星夙,却知道她一直在笑。

行了,下来吧。韶昔道。

压着你了吗?冉星夙翻了个身。

没,但有些喘不上气。

冉星夙滚进去的是床的里侧,侧着身子看着她,窄窄长长的一条。

骤然失去热源,韶昔用脚扒拉了一下,把被子拨过来,往身上盖了盖。

冉星夙的呼吸近在咫尺,每一下都在韶昔心里激起一个节拍,韶昔觉得闷,将脑袋转向了另一边。

冉星夙把被子往上拉一拉,小心翼翼地道:喘不上气可能是亲的。

韶昔抿唇,不接她的话。

你累了吗?冉星夙问她。

还行。

你困吗?

还行。

你渴吗?

有点。

冉星夙起身翻过她,没开灯,打着手机的光去找水喝:你想喝饮料还是水?

水壶里有凉白开。韶昔抬手打开了灯。

床头的一盏小夜灯,足以照亮人的视线。

韶昔被光刺得眼睛有些酸,于是只能撑起身体半眯着眼。

小小的一道视线里,冉星夙的又细又白的大长腿晃荡着,动作极轻地倒了两杯水端过来,一杯给她,一杯给自己。

韶昔坐起身,接过水杯靠着床头喝水。

冉星夙就蹲在她床边,仰头看着她,灯光却盛在她的眼睛里。

水喝了半杯,冉星夙道:就,这种场景,特别像

说到这里停了,嘴唇抿着,直勾勾瞅韶昔。

韶昔如她的愿,问她:像什么?

像那个过后,贤者时间。冉星夙接完,自己的耳朵红了个透,在灯光的照射下分外鲜明。

韶昔笑了笑,看她:你这么有经验?

不不不不不,冉星夙用力摇头,我没经验没经验没经验。

怕什么。韶昔道,有经验好啊,又不是什么坏事。

冉星夙的耳朵更红了,很快蔓延到脸颊上,她问韶昔:那如果我们有一天那啥的话,你希望我嗯还是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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