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2)

夏玉床上弹的动作一顿,哭丧着脸问她道:“另一个世界……?咱们刚才……是已经淹死了吗?”

朱君阳:“……”

然后她自己又反应了过来:“不对啊,我现在就是灵魂状态啊……再说,你那么厉害,怎么可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朱君阳被她有形的吹捧吹得比较满意,难得地没有嘲讽她的智商:“我说的这个另一个世界,不是指死后的世界,而是指其他什么的。”

“其他?”

“比如说书中、电影中,或者是——画里。”

这么说着,朱君阳走到窗户前,一把拉开了窗帘。

夏玉这才注意到房间的窗帘一直都没有打开。

朱君阳没有拉窗帘的习惯,她一只鬼更不可能做出来这种事,那这窗帘是谁合上的?

随着窗帘的打开,一阵乐声传入她的耳朵。

“分飞燕,去两段,南与北,天地寒……”

清越的笛声伴随着暗哑的胡琴,有人在如泣如诉的曲调中唱出芸芸众生的命运。或命运多舛,造化弄人;或苦苦挣扎,自强不息;或自暴自弃,感慨不公……

急促的鼓点越敲越快,舞台上唱戏人一个漂亮的转身,眼光流转,顾盼神飞。高亢的歌声戛然而止,密集的鼓点也顷刻收拢,只有最开始的胡琴,低沉的音色拉的老长……

“好!”看台上响起了一片掌声。

一道柔和的黄光铺陈开来,在她们的房间里一点点地行进,所过之处完全变成了另一个样子。

夏玉紧紧地抓住朱君阳的手,生怕一个不小心她们两人就会传送到不同的地方去:“大佬?这是怎么回事?!”

朱君阳笑了笑:“玩没玩过恐怖游戏?欢迎来到里世界。”

夏玉:“你居然还会玩游戏?!”

朱君阳:“……我看起来像智障吗?”

夏玉连连摇头。

“咱们已经进入了那幅画。”朱君阳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潭水便是契机。”

夏玉似懂非懂。

“不过我还是想不明白,如果活着的那个女主人就是画中的鬼魂的话——她为何要召集这么多的灵师来治她?”

“会不会是原来的女主人发布了任务,但是没有等到你们就不幸遇难了?”

“不无可能。”

没过多久,整个房间就已经变完了。

她们现在像是身处于一个两层建筑的二楼,从木质雕花的窗户向下看,是一个临时搭起来的台子,台子下是一排排座位,座位上又坐满了人,一副非常热闹的景象。

刚才唱戏的女人下了台,又有一胡子大把的老生上了台,“哇呀呀”地唱了起来。

台下的看客们多是男人,有的穿着布衣;有的西装革履,像是两个不同时代的人。

一轮明月高挂月空,两盏大红灯笼驱散了黑暗,一群小孩子在人群之中跑闹,往来宾客言笑晏晏。

在这一瞬间,夏玉感觉自己像是穿越了百年的光阴,来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

“走吧。”朱君阳叫她,“咱们下去看看,没准还能发现什么。”

夏玉连忙跟上。

一人一鬼沿着木质的楼梯下楼。

二楼应该是客房,一楼的大厅则布满了桌子,一大堆人举杯饮酒,好不快活。没有人注意到朱君阳这个穿着奇装异服的人。

走出大门之后就是前院,也是戏台子搭建的地方。

台上的老生已经唱到了尾声,台下又是一片叫好声。

夏玉拽住了朱君阳的袖子,小声说道:“咱们要不要跟着他去后台看一看?我总感觉那个小姐姐有点儿像露台上的那个。”

朱君阳当机立断,带着她悄悄地跟上了那老生,和他一起从左面的门洞里进了一间房子,正是这戏班子的后台。

后台比较杂乱,乱七八糟的道具堆了一地,穿着戏服脸上抹着油彩的人来回进出,一副非常忙碌的样子。

一个老人叫道:“哎哎哎!那边那个小姑娘!这里不能乱进!”

朱君阳对夏玉小声道:“我去应付他,你自己先进去看看,注意安全。”

夏玉点头,直接跟着那老生往里走。

身后传来朱君阳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声。

穿过成堆的杂物后,终于见到了一张张摆放整齐的梳妆桌。

此时,只有一个人坐在镜子前。

那老生直接坐在他旁边,开始拆下胡子。

旁边那人也摘下最后一片假发,露出了被汗湿的毛寸。

夏玉愣住了。

她绕到前面看这人熟悉的妆容,整只鬼都很懵逼。

男……男的???

那个一颦一笑异常勾人的唱戏人是个男的??

晴天霹雳。

而男人根本就没发现身前有只小鬼正懊恼的捶桌子,边卸妆边问那老生:“师傅真的做好决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才知道我的封面不见了!为了两本书的封面,研究到半夜十一点,螺旋暴风哭泣

第46章画上没有她

那老生道:“不好说。”

唱戏人便又沉默下来,对着镜子开始卸妆。

厚重的油彩被一点一点的擦拭掉,露出了一张十分英俊的脸。

卸了妆的男人再也没有戏台上的那股妩媚与娇柔,身上充满了阳刚之气。

夏玉根本不敢相信这和唱戏的“小姐姐”是同一个人。

她伸出手,在男人面前晃了晃,男人眨了眨眼睛,看向了她

夏玉的动作一僵。

男人道:“刚才就想问你了,一会儿是不需要上台吗?还是你找我有什么事?”

夏玉:“???”

什么情况?!其他人其实是能看到她的?那她刚才怎么没有被拦下来?唱戏的人把她当成了谁?

旁边的老生露出了一个惊惧的表情:“师弟……你在和谁说话呀?”

男人愣住了,看了看夏玉,又看了看老生。

原来只有这个男人能看见她,夏玉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对着他露出了一个“友好”的笑容。

男人却没有被吓到,只是僵着表情,对他师兄说道:“我就是在问你啊。”

“这样啊。”老生松了口气,“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这里有什么脏东西呢。”

男人道:“怎么可能?你想多了。”

老生道:“我这不是刚唱完一场嘛,来卸妆,正好看到你了,就想和你聊上几句。”

“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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