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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

他对自己,好像有着和其他aha不一样的,更为强势的基因压制。

傅清疏讨厌所谓的无法违逆的基因系统,更讨厌做一个被发情期支配的oga,所以一直以来他都隐瞒着自己的第二性征,在所有人面前装作自己是beta。

他从五年前自己一个人来了平城,没有朋友,也和学生们不大亲近,因为一直谨慎地用抑制剂,所以从来都没有人发现他身为oga的事实。

可只要沈隽意再一直缠着许奕,来实验室外纠缠,他总有一天会暴露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oga。

傅清疏捏着额头,忍受着烫到几乎瘫软的身子和黏糊糊的不适,自虐似的想要凭着自制力去对抗基因。

傅教授,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眼含讥讽和挑衅,再加上他身上那凶猛嚣张的信息素。

傅清疏无力地攥紧了手指,却用不上一点力气,从指尖到肩膀都细细的颤抖着,对自己无法抵抗天命的身体,厌恶极了。

他死死地咬着牙,最后还是认输的将那管抑制剂送进了身体,才堪堪找回一丝理智。

第二章不以为意

沈隽意虽然是讥讽,但是却无心插柳说对了。

相亲安排在了平洲一家不错的餐厅,他进门时还差十分钟到约定时间,但是女孩子已经来了,腰背挺直的淑女坐姿,旁边坐着他的母亲。

傅清疏走过去,坐在了两个女人的面前。

傅清疏两天前就被母亲提过很多次这个女孩子,她叫袁舒舒,和母亲同在一个单位工作,家庭条件优渥,独生女,教养良好知书识礼,和他非常相配。

傅清疏一落座,母亲便笑着站起了身:“抱歉舒舒,我先去个卫生间,你们聊一会”

袁舒舒微微颔首起身:“乔阿姨,需要我陪您吗”

乔雁忙摆手笑说“不用”,又给儿子使了个眼色,才笑眯眯的抓着手包去了卫生间,稍稍停留了几秒便出来绕到另一个有巨大盆景的座位上观察。

傅清疏伸手,为袁小姐倒了一杯茶,指尖抵住杯壁朝她推了过去。

“袁小姐,请。”

袁舒舒打扮精致,年龄看上去不显很大,穿着一身挺减龄的连衣裙,从面上看过去像是只有二十岁,比他的学生还要年轻一些。

谈话间,傅清疏发现她确实像母亲说的那样,知书识礼修养也很好,但很可惜,他是oga,并不能和这位小姐促成姻缘。

傅清疏眼底神色几不可察的闪过一丝阴郁,但转瞬即逝让人无法捕捉,等他抬起头来,温和又略带抱歉的说:“袁小姐,很抱歉,我得了一种不治之症。”

袁小姐一愣,没能及时从相谈甚欢的氛围里剥离出来,呆呆的问:“什、什么意思”

傅清疏歉然的说:“我得了一种不治之症,还没有来得及告诉父母,您应该有更好的人来陪伴一生,我母亲擅自约您,我很抱歉。”

袁小姐有些反应不过来,张了张口:“你你有病”

傅清疏微微颔首,袁小姐看着面前的茶杯,忽然腾地一下站起身,精致妆容都掩饰不住的怒意:“有病就不要出来见面了吧,真晦气。”

精心打扮瞬间崩碎。

傅清疏眉目不动的任由她尖锐的发泄了两分钟,才站起身,稍稍整理了下平整的衣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母亲迅速的跑了过来。

“舒舒怎么了”

袁小姐冷笑着瞥了她一眼,抓起包扭头走了,乔雁追了两步见追不上了,又回来迎上傅清疏的脚步。

“你怎么回事”乔雁脸色难看的问。

傅清疏走到车边,单手按在车门上,侧眸:“我说我得了不治之症。”

“你”乔雁一僵,皱眉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人家小姑娘漂漂亮亮的人品也好,哪儿点配不上你我知道,我是你后妈,你”

傅清疏抬头看了她一眼,温和地否认:“我如果当你是后妈,今天不会出来相亲,但您可能不了解,我是个oga,不能和这位小姐在一起。”

乔雁如遭雷击,“你说什什么”

“如果我说我是个oga,不仅那位袁小姐觉得难堪,您见了她也很难再开口说话,不如说我得了病,怕您担心没有告诉,给她一个台阶。”

乔雁还在发愣,“你刚说你是什么”

傅清疏轻笑了声,说:“我父亲没有跟您说过,我其实是个oga吗也是,他连自己还有个儿子都已经忘了,怎么还会记得儿子的第二性征是什么。”

乔雁呆呆地站在了原地,一时有些看不懂傅清疏的表情了,愣愣的在心里缓了好一会,才稍稍有点理解了。

“你不是一直都是beta吗”乔雁视线锁在傅清疏的脸上,打量着他现在的表情,虽然母子俩不亲,但他从来没有像别人那样忤逆过自己,反而温和极了。

傅清疏说:“我以为,性别分化对于我来说没有影响,妈,下次您别为我的事操心了,可以吗”

乔雁能看的出他对相亲的抵触,之前她也介绍过不少朋友的女儿或者同事,傅清疏一直矜持有礼,从没有这么直白的抵触,虽然到最后都是无疾而终。

“不对,一般的oga在分化了之后,都会有固定的发情期,你”乔雁不敢置信,她所在单位便是专门研究ao抑制剂的,对这方面非常了解。

傅清疏表情淡漠的道:“我从第一次分化就在用抑制剂,如果不是因为相亲,我不会告诉您,很抱歉。”

乔雁蹙眉:“可是,虽然抑制剂对人体无害,可你现在都二十九岁了,用了起码有十年以上了,如果抑制剂对你彻底失效的话,那你积压了十年的信息素和发情期不行,太危险了”

傅清疏眉目不变,平静道:“我有分寸。”

乔雁一听他这个委婉却不容置疑的拒绝,顿时噤了声。

这么多年了,他每次只要有不想讨论的,或者是抵触的,不会直接给人下不了台,只会温和冷淡的说一声“我有分寸”便不再接话。

乔雁自己开了车,并不需要送。

傅清疏自己坐在车里发了会呆,疲惫的揉揉额角,乔雁和他的父亲是二婚又离婚,对他的尽心程度比亲妈过犹不及。

他分化第二性征的时候,晴天霹雳似的砸在了头顶,他引以为傲的冷静和自制全面崩盘,他哪怕是个beta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是个oga。

他的父亲风流无度,荤素不忌男女不限,和乔雁离婚,法院甚至将他判给了后妈乔雁,自那以后他便很少见过自己的生父。

他分化第二性征,总不可能去跟后母说,他也不喜欢被旁人知道,便隐瞒了下来。

现在的抑制剂对他来说收效甚微,母亲说的是,如果他不想某天被基因击溃在某时刻彻底发情,就必须找一个aha来标记他。

他讨厌性别分化的基因系统,更厌恶会被支配的人生。

ao系统下,标记了就代表两个人要一直在一起,他不想绑缚另一个人的人生,也不想自己屈服于基因系统。

他需要一个,并不爱他的人,标记他,给他一个不会被支配控制的身体。

这件事迫在眉睫,却又一时没有解决的办法。

没来由的,他脑海里忽然泛起半年多以前,第一次见到沈隽意的时候。

那天他被几个aha堵在大学城后面的巷子里,他们听了自己是beta还是不肯放过,他被死死地禁锢着,还挨了打,一直在找机会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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