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珊莎(2 / 2)

“无愧为王者之剑。”凯冯兰尼斯特爵士说。

乔佛里国王脸上的神情就像要当即杀一个人来祭刀。他好兴奋,不停地挥舞,欢笑:“好剑好剑得有个好名字,众卿我该叫它什么呢”

珊莎记得狮牙,那把被艾莉亚扔进三叉戟河中的剑,还有噬心,那把他在战斗前强迫她吻的剑。不知道下一回他会不会叫玛格丽去吻这把剑。

客人们七嘴八舌地提出各种名字。小乔一一拒绝,直到最后听到满意的。“寡妇之嚎”他喊道,“好就叫这个我要用它制造出无数的寡妇”他再度挥剑,“我要拿它和史坦尼斯叔叔决斗,把他的魔法剑劈成两半。”小乔试图来记下斩,吓得巴隆史文爵士踉跄后退。看见巴隆爵士的表情,人们哄堂大笑。

“小心点,陛下,”亚当马尔布兰爵士提醒国王,“瓦雷利亚钢很锋利。”

“噢,试试看,瓦雷利亚兵器我熟得很呢,”乔佛里双手握剑,朝提利昂送的古籍狠狠砍去。厚重的皮革封面应声而断。“好果然锋利你瞧,我是识货的。”男孩又砍了六七下,方把那本厚书劈为两半,弄得自己气喘吁吁。奥斯蒙凯特布莱克爵士喝彩道,“陛下,真让人心胆俱裂”珊莎发现丈夫业已到了暴跳的边沿。

“爵士先生,你既知神兵厉害,以后便万万不可忤逆我意。”乔佛里得意扬扬地用剑尖挑起四王志,抛了出去,随后优雅地将寡妇之嚎收入剑鞘。

“陛下,”加兰提利尔爵士开口,“或许您不知道,在维斯特洛的土地上,喀斯师傅这本书只有由他亲自誊写的四份抄本。”

“现今只剩三份啦,”乔佛里解下旧配剑,换上新的,“你,小恶魔舅舅,你和珊莎夫人还欠我一份礼物。这东西完全是垃圾,只配试剑。”

提利昂用大小不一的眼睛死瞪着外甥:“陛下,一把匕首如何瓦雷利亚钢匕首配瓦雷利亚钢宝剑龙骨柄的匕首,您怎么说”

小乔警惕地扫了他一眼。“你好,匕首配宝剑,很好,”他点点头,“不过,不不过最好用镶红宝石的黄金刀柄。龙骨太普通。”

“遵命,陛下。”提利昂又灌下一杯酒。他半点也不在意珊莎,仿佛陷入了沉思,早餐会结束后,方才突然执起她的手。

穿过庭院时,多恩领的奥柏伦亲王挽着黑发情妇跟上来。珊莎好奇地打量那女子,对方只是个私生女,没结过婚,却替亲王生下两个女儿,而且即便在太后面前也毫无惧色。雪伊告诉她,这都是因为艾拉莉亚信奉某位里斯女爱神的缘故。“当初亲王殿下爱上她时,她不过是个妓女,”侍女倾诉,“而今快成公主了。”珊莎从前没机会见识多恩姑娘,现在靠近了观察,发觉对方并不太美,只是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吸引人的特质。

“我很荣幸在学城读过四王志的抄本,”奥柏伦亲王对提利昂说,“喀斯很有学问,也很得体,他省略了韦赛里斯王的记载。”

提利昂锐利地回望对方一眼:“得体依我看,是对韦赛里斯有偏见吧。这书本该成为五王志才对。”

亲王笑道:“韦赛里斯就统治了那么几天,省略也是自然的。”

“不对,他在位超过半年,史家故意忽略罢了。”提利昂说。

奥柏伦耸耸肩:“半年或是几天,有什么区别反正他是个毒死亲戚以攫取王位的家伙,在位期间也平庸无获。”

“贝勒是自己绝食而死,”提利昂道,“韦赛里斯对他和对他之前的少龙主都一样忠诚。此人或许只当了半年国王,却做过十五年的首相,王国有他打理,戴伦方能专心打仗,而贝勒专司祈祷。”他叹口气,“就算贝勒之死真是他下的手,又有什么好指责的呢总得有人终止贝勒的愚行以拯救国家啊。”

珊莎很震惊:“可可受神祝福的贝勒是个伟大的国王,他徒步穿越骨路,与多恩领达成和平协议,并从蛇坑中救回龙骑士伊蒙王子。因为他的圣洁,毒蛇都不愿害他。”

奥柏伦亲王哈哈大笑:“如果你是条蛇,夫人,会拿贝勒这种冷血动物开胃么我宁可去咬有滋味的”

“亲王殿下说笑呢,珊莎夫人,”艾拉莉亚沙德插嘴,“修士和歌手们宣扬毒蛇没有噬咬贝勒,这不符合事实。实际上,他身带四五十处咬伤,理应毙命于斯。”

“结果却没有,否则韦赛里斯将称王十多年,”提利昂说,“而七大王国也会更为喜乐。有人认为贝勒后来正因蛇毒发作,才干下许多蠢事。”

“想必如此,”奥柏伦亲王悠然道,“可我在红堡没看见什么毒蛇,乔佛里陛下的行为该怎么解释呢”

“我不知道。”提利昂僵硬地点头,“谢谢您,亲王殿下,我们的轿子在等着呢。”说罢侏儒扶珊莎上轿,自己也笨拙地爬进来。“夫人,请把帘子关上。”

“这样好吗,大人”珊莎不想封闭起来,“今天的太阳很不错。”

“如果教君临城的善男信女们发现这是我的轿子,马上就有脏东西扔过来。为我俩好,夫人,关上帘子吧。”

她乖乖照办。随后夫妻俩静坐了一会儿,空气越来越窒闷炎热。“您的书我很抱歉,大人。”她逼自己开口。

“那不是我的书,已经送给了乔佛里。他如果读一读,本可学到点东西。”丈夫烦乱地说,“我早该想到,早该想到很多”

“没关系,大人,我想匕首更适合他。”

侏儒扮个鬼脸,伤疤皱成一团。“这小子要匕首,是吗”提利昂不等她回答,“记得他在临冬城和你大哥罗柏吵过架,告诉我,他跟布兰之间也有争端么”

“布兰”她很困惑,“在他坠楼之前”她努力回想,一切实在离得太久。“布兰是个可爱的孩子,人人都喜欢,我记得他和托曼用木剑比试,仅仅比试而已。”

听罢此言,提利昂又陷入阴郁的沉默中。珊莎隐约听见外面传来铁链声,闸门正在升起。不久之后,有人一声令下,轿子摇晃着开始挪动。她看不到外面的景象,只好瞪着交叠的双手,不安地察觉到丈夫正用大小不一的眼睛打量自己。他为何这么看我

“你爱你的兄弟,就像我爱詹姆。”

这又是兰尼斯特的诡计,好让我说出不忠的言语“我的兄弟都是叛徒,罪有应得,而爱叛徒的人自己也是叛徒。”

她的小丈夫嗤之以鼻。“罗柏起兵对抗国王,只有他,按法理来说,够得上叛徒,你其他几个兄弟只怕小到连叛徒是什么意思都不明白,”他揉揉鼻子,“珊莎,你知不知布兰在临冬城出的事”

“我离开之前,他摔了下来布兰一直很会爬,不知为什么那次却摔了下来正如我们一直担心的那样。后后来席恩葛雷乔伊杀了他。”

“席恩葛雷乔伊,”提利昂叹口气,“你母亲大人曾指控我算了,不想讲那些肮脏的细节。反正她是认错了人,我从未伤害过你弟弟布兰,也不会伤害你。”

他想要我说什么“谢谢您,大人。”他想要我说句什么,可我不知道答案。他像个饥饿的孩子,我却没食物给他。为何就不能放我安静一会儿呢

提利昂揉着破烂的鼻子,一次又一次,这是个坏习惯,只能让他看起来更丑陋。“你从未问过我罗柏,或是你母亲,究竟怎么死的。”

“我我宁可不问。会做噩梦的。”

“很好,我永远也不会说。”

“您您真是太好心了。”

“噢,是啊,”提利昂道,“我的确有副好心肠,总把噩梦留给自己。”oshow7,,;手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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