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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间落花 木头狐 5874 字 2019-05-06

”沈良红着脸道:“爷爷说的是”老翁道:“当年我在武林中金盆洗手,离开中原,就一直隐居在辽东。你的父亲和叔叔一个种田一个经商,他们都是不会武功的。让你读书习武,本指望可以有一个好的前程,谁想你又沉迷在江湖恩怨当中我们家在乡里为人称道,不是由于什么金钱地位,而是我们为人本分,行得直做得正。你一定要将这种优良传统发扬光大”沈良道:“都是我不好。我知道该怎么样了”老翁点头道:“只有品行好的人,才配习武”不多时,汤药熬好了。沈良随便喝了一些,就睡下了。老翁吩咐一个小童照看沈良,自己去了另一间屋子。三天之后,沈良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了。老翁就向东家结算了房钱,带着两个小童和沈良一块儿离开这里,沿着大路向北走去。风很大,但是他们都很愉快。

人生在世,离不开名利。可是一味追求名利,就会走向无底的深渊,从而失去自我。人生中有两样东西比名利更重要,那就是情与义但是有些人也往往用情义去骗人。若想人生有意义,就一定要有正确的价值关,有准确的判断力。世间温馨的角落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只是人们常常视而不见。只要轻轻退一步,也许幸福就会出现在眼前。

第六十八章情非得已

五湖派的会议厅上,比平时少了将近一半人。掌门叶寒山决定与另一支人马讲和,希望大家团结一致,重振五湖派的声威。他先派出了一名联络员去洞庭湖和另一支人马互通消息,然后就开始部署如何应付黄山派以及青龙帮。

这几天叶寒山身体有些不适。他卧病在床已经三日了,汤药没少服,可病情仍不见好转。床头放着一本五湖派的秘笈,他一觉醒来,就开始坐着看书。执法弟子白敬堂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走了进来,向叶寒山道:“掌门,这颗老人参请您笑纳。希望对您的病有所帮助”

叶寒山接过了人参,喃喃道:“真是让你费心了。”白敬堂立在一旁,笑道:“属下能为掌门尽些绵力,感到十分荣幸”叶寒山道:“不知我五湖派那些兄弟何时才会归顺”白敬堂道:“依我看,不如招集人马厮杀一场,以掌门的英明,我们一定会得胜的一定要消灭那些叛徒,以正法纪。”叶寒山看了他一眼,缓缓道:“双方都是我五湖派的弟子,怎么好自相残杀”白敬堂垂下头去,不作声了。这时一个很秀气的少妇端着一碗汤药开门走了进来。

叶寒山朝她笑了笑。白敬堂和那少妇对望了一眼,互相使个眼色。只听白敬堂道:“属下告退”说着转身走了出去。少妇走到叶寒山跟前,关切地道:“掌门今日的气色好多了”叶寒山道:“多谢你连日来细心的照料”少妇柔声道:“我们之间何必客气”叶寒山听着她的话,心里有说不出的甜

纷纷扬扬的雪下了一整夜。地上的雪沙在微明的天光映射下蓝汪汪的,晶莹剔透,纯净无暇。这天早晨,五湖派大厅内忽然传出一个惊人的消息:掌门叶寒山遇害了。五湖派上下顿时一片沸腾。大家在看过叶寒山的尸身之后,发现他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其中一名坛主高声道:“黄山派与我们结怨最深。掌门被暗算,很可能是黄山派所为,我们一定要为掌门报仇雪恨”他话音一停,众人纷纷要去攻打黄山派。这时另一名坛主道:“现在我们群龙无首,大家不要轻举妄动。不如先选一个代理掌门如何”众人表示同意。有说请副掌门回来代理的,有说让几个坛主轮流代理的,忽然有一人高声道:“掌门一职只能由白敬堂白执法代理。白执法一向铁面无私,深得大家的信任,他最熟悉我们五湖派中大小事务,和叶掌门又是关系最好的,除了他,没人有代理掌门的资格。”众人尽管有不同意见,但少数服从多数,最后白敬堂还是谦让一番,代理了掌门一职。

月圆之夜,微风阵阵。幽暗芬芳的卧室内,正对门有一张深色的雕花木床,床前半透明的纱帐低垂着。干净柔软的绫被上,一对青年男女正纠缠在一起,不时发出阵阵粗喘和娇吟。一番云雨过后,那女的柔声道:“你是他最信任的朋友,却没想到你竟是他最危险的敌人。”那男的笑了笑,道:“他那么爱你,你却为什么要背叛他”那女的又道:“若不是你一再唆使把我哄晕了,我又怎么舍得害他他对我真的不错,我总觉得不应该对他下毒手”那男的道:“这世上有许多不应该发生的事,却偏偏发生了。”那女的叹了口气,又道:“他相貌虽不英俊,但也不知怎么的,和他在一起,我总感觉很舒服”接着“啪”的一声脆响,那女的又道:“你干吗打我”那男的怒道:“贱货你居然还想着他现在你已经是我的人了,知道吗不许你再想他。”那女的道:“你没权管我,别忘了你的把柄在我手上”那男的笑了笑,又道:“好了,和你开玩笑呢过些日子我就娶你为正室,好不好”那女的哼了一声,缓缓道:“这还差不多。”

床帐内这两个人正是白敬堂和叶寒山的小妾。他们一直暗地里眉来眼去,但碍于礼法,始终也没机会在一起。这一次二人合谋除掉叶寒山,终于如愿以偿,如鱼得水。忽然“乓”的一声,门板被人一脚踢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月光从门外照进来,只见这人一身的黑衣,却看不清脸面。白敬堂和那少妇吓得都从床上坐起来。只听白敬堂道:“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敢擅闯民宅”黑衣人厉声道:“我是这里的主人”白敬堂一听,是一个熟悉的男子声音,连忙颤声道:“你你究竟是谁”黑衣人怒道:“几天不见,就不认识我了”白敬堂道:“你是叶掌门”黑衣人道:“你们这一对没廉耻的狗男女,心肠好歹毒啊我往日并不曾亏待你们,没想到你们居然合谋害我。幸好苍天有眼,让我今天看清了你们的真面目。”

白敬堂和那少妇侧耳细听黑衣人的话音,不由得都是一惊。少妇颤着声音道:“寒山,真是你吗你真的没有死”白敬堂道:“不可能的你的确中了毒,我明明已经验过你的尸身,你也确实停止了脉搏你你一定是别人假扮的”门口那人一阵狂笑,朗声道:“那具尸身才是假扮的你们也太小看我叶某了。”说着他就朝床帐一步一步走了过来,一种无形的杀气让人冷透心肺。白敬堂连忙披上外衣,从床上一跃而起,向黑衣人扑了上去。黑衣人一闪身,反手一掌打在白敬堂背上,就见他的身子如离弦之箭一般穿破窗纸飞了出去。随后白敬堂又从窗子蹿了进来,抽出挂在墙上的宝剑,向黑衣人冲了上去,扫劈挺刺,剑剑不离要害,着着凶狠歹毒黑衣人连蹿带跳,左躲右闪,寻出空隙一脚踢在白敬堂手腕上,“当啷”一声,宝剑落地。接着白敬堂大吼一声,拳脚并举向黑衣人打过去。

黑衣人接连闪过了几招,看准时机侧出一脚,正踢在白敬堂的小腹上。白敬堂措不及防,疼得弯下腰去。紧跟着黑衣人抬起膝盖朝他脸上顶了一下,白敬堂一声惨叫,捂着脸直起身子,随后黑衣人抓起白敬堂的衣襟,用膝盖在他小腹上又连点了几下,一拳打在他脸颊上,将他打翻在地。白敬堂鼻青眼肿,勉强站起身又扑了过来。黑衣人上前一步,迅速抬起一脚,不偏不倚地踢在白敬堂的胸口上,将他身子踢得飞了出去。白敬堂清楚地听到了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跟着“嘭”的一声摔在地上,他只觉五脏六腑如千万只蚂蚁啃咬一般,喉头不断涌上一股又咸又粘的液体,从口中急流而出,跟着眼前一花就失去了知觉。

这时那少妇已经穿好了衣裳,也看清了黑衣人的脸面,只见他右颊上带着两道疤痕。少妇眼泪汪汪的道:“寒山,真的是你贱妾贱妾是一时糊涂,被白敬堂的道貌岸然和花言巧语所迷惑,这才做了傻事,其实我内心是非常不安的。幸好你没有死。你你杀了我吧”说着低下头去。叶寒山看着少妇,从腰间取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慢慢朝她走过去。少妇的胸口一起一伏,手心儿里全是汗。

只听“喀”的一声,她抬头一看,叶寒山手中的匕首已经折断。他看着窗外,缓缓道:“虽然你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但我真的对你下不了手你你走吧,从此以后我们一刀两断。你走得越远越好,我不想再看到你”少妇慌忙下了床,蹬上鞋子,飞也似的去了。

窗外的风吹进了屋子,冷嗖嗖的叶寒山那青黑色的衣衫在风中不停地抖动着,明亮的月光照在他脸上,呈现出一种惨碧色,显得十分可怕。由其是他那双深沉忧郁的眼睛,看上去让人不寒而栗。一个真正痛苦的人,根本无泪可流。因为他的泪早已经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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