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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间落花 木头狐 5751 字 2019-05-06

柳梦婷又道:“那你不后悔吗”青年男子道:“不后悔”柳梦婷轻轻笑了笑,嫩白柔滑的手掌贴着青年男子的肌肤缓缓移动,渐渐地滑到了他后脖颈上方的风池穴。青年男子陶醉在一阵兴奋之中,仿佛被眼前这个少女的柔情融化了。

他紧紧抱住柳梦婷,喘息着道:“相信我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柳梦婷淡淡地道:“你真是个痴情男子”说完内力灌于指端,在他的风池穴上按了下去。紧接着青年男子发出一声惨呼,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不信。他勉强抬起头,看着柳梦婷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很费力地道:“婷婷,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柳梦婷道:“既然你什么都愿意,我就成全你”青年男子满脸是汗,喃喃道:“好,你喜欢就好能死在死在你手里,也算是一种幸福吧”说完就闭上了眼睛,手臂从柳梦婷身上滑落下去。柳梦婷心中忽然一阵失落,头脑中空荡荡的。她轻轻一闪身,青年男子就像泥一样瘫软在了地上。

柳梦婷深吸一口气,心想:常听人说男人都是多情种子不管他对我的痴心是真是假,但是他的一番表白确实让人感动。也许这才是我一直要寻找的那种男人可是我我为什么要杀他呢每个人的生命都同样宝贵。无论什么样的人,也不能随便去伤害啊这个男人和我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我要剥夺他生存的权利难道我真的是一个天性残忍的女人吗想着想着,她眼里噙满了泪水,缓缓向屋外走去。不多时有两个侍卫从外面走进来,将青年男子抬了出去。第二天早上,园内所有人都知道前一天晚上园子里闯进了一个刺客,不过已经被大小姐柳梦婷就地正法了。园内一半以上的人都会武功,大家打起精神,各司其职,那些泛泛之辈自然也就不敢再翻墙而入了。

最近在江湖上出现了一个神秘的人物暗器之王李慕容。他是一个魅力十足的男子,走到哪里都会受人青睐。据说他的微笑能让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为之心动。李慕容也是近年来江湖上武功最深不可测的。江南第一剑冯昆,据说一连对他攻出了十招,都没有碰到他分毫,而他只出手一着,冯昆就倒下了。

李慕容行事诡秘,轻功又好,所以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细和身份,也没有人知道他身上有多少种暗器,更没有人知道这些暗器从什么地方发出来。人们只知道他的暗器手法十分精湛,只要他的暗器一发出来,就很少有落空的李慕容是个冷酷而且神出鬼没的人。不知柳梦婷使用什么手段找到了李慕容。很快李慕容就成为她得力的助手之一。

第三章林天愁的秘密

林天愁在十三岁的时候,家遭巨变。父亲遭人诬陷,由当朝官员一下子变成了阶下囚,生死未卜。家资房舍全部被朝廷查封,仆从奴婢各自逃亡。母亲带着他流落到一个小乡村,向一家农户租了一间下屋,暂时栖身。没多久母亲由于悲伤过度,一病不起,最后郁郁离开了人世。林天愁将仅有的钱为母亲买了一副棺材,剩下的给了农户主人。在这个农夫的帮助下,他眼含热泪将母亲葬在乱葬岗附近。掩埋了黄土之后,在坟土堆前竖立起一块黑木牌,上面写着亡母林吴氏之墓几个白色大字。他跪在坟前对着木牌规规矩矩地扣了几个头,喊了几声娘,接着就放声大哭起来。渐渐地一边抽泣着一边回想起美好的往事,越想越是伤心难过,说什么也不肯走。最后在农夫的拉扯和搀扶下,他才缓缓离开了这里。

从此林天愁开始了一个流浪的生涯。他辗转回到故乡,所有往日的亲朋好友,都像避瘟神一样地离他远远的。这一天他来到街面上,只见路上行人依旧来来往往,两旁店铺依旧生意兴隆,而自己却已经不是昔日的公子哥儿了。忽然路口处踱过来一位遍身绫罗的中年男子,正是他的亲舅舅吴良。林天愁缓缓走过去,吴良抬眼见到他之后,愣了一下,诧异道:“咦你母亲呢”林天愁道:“去世了。”吴良面上毫无哀伤之色,冷冷地道:“你这是”林天愁道:“四处投人不着,只有你这么一个舅舅了。我也不想多打搅,只想你能借我些银两,等我寻到营生之后,赚了钱自然会还你。”

吴良叹了口气,道:“不是我说你啊,你也十三四老大不小了,要学会独立,要自力更生,靠自己的能力混出个样子,那才叫能耐谁想你这么不争气,混成这副德行。不是我不借钱给你,实在是手头上太紧了。要知道我这个七品芝麻官早已被朝廷革职了,那些旧日积压的箱底儿也没多少了,还要养活老婆孩儿生活艰难哪”林天愁红着脸道:“那就算了吧”转身缓缓走去。他领教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知道人们只会锦上添花,不会雪中送炭,暗怪自己太异想天开,自作多情。通常情况下,富人是没有资格教训穷人的。所谓“饱汉不知饿汉饥”,富人养尊处优,麻木不仁,无法体会穷人的苦处。何况富人一般都是有权有势有身份有背景的,他们和穷人的生存环境与思维方式截然不同。很多时候,环境可以决定一个人的个性林天愁走了没多远,吴良看着他的背影,朗声道:“要不到我们家里吃顿饭吧没什么好的,家常便饭还能接上溜儿。”林天愁腹内正有些饥饿,听他一说,又停住了脚步。刚转过身来,这时一个三十左右岁、珠光宝气的妇人从一旁的小店里踱了出来,正是他的舅母梅欣。

她穿着高贵,打扮入时,一步一扭地来到吴良跟前,掐起杨柳腰儿睨了林天愁一眼,尖声道:“这个小叫花子怎么这么眼熟呢”吴良低声道:“他就是小天啊”梅欣翻了翻眼皮,拉长声音道:“小天哪个小天”吴良道:“就是我外甥啊”梅欣努嘴道:“人家可是贵公子,眼前这小子只不过是个臭要饭的怎么能相提并论”林天愁抬头和她对望了一眼。梅欣白了他一下,叹了口气,拿腔拿调地道:“这年头儿,要饭的真多就像烂肉上的苍蝇,赶都赶不走。看着就恶心”说完拽着吴良的衣袖,很不耐烦的道:“还不快走省得回头吃不下饭”

吴良看了林天愁一眼,喃喃道:“家里还有点事,实在忙不开,你就好自为之吧”梅欣一把揪住吴良的耳朵,厉声道:“要不人家撸你就这么点儿出息,整天跟着下三烂鬼混,这会儿连花子也勾搭上了。”吴良躬着腰,急着道:“快松开手,街上人这么多”梅欣看着他,气势汹汹地道:“给你脸了,是不是”说着手上用力一拧。吴良“哎哟”一声,哀求道:“夫人手下留情”梅欣松了手,朗声道:“我那两个哥哥都是当朝要员,你应该去和他们多亲近亲近。无论哪个随便拉扯你一把,你不就又起来了吗”吴良低声下气道:“是,是将来起复委用,必定仰仗两位内兄”梅欣“哼”了一声,道:“老娘不稀得理你,回去再和你算账”挺直腰杆走得飞快。吴良低着头猫着腰,像个落秧的茄子,一语不发跟在她身后。二人擦着街边一直走去,渐渐拐进了旁边一条巷子里。林天愁本来有好些心里话要和他们说,这一下全都泡了汤。

他又在市面的大街小巷里转了整整一天。从前的一些街坊邻舍见了他之后,也都装作不认识他。有的对他不理不睬,有的暗暗在一旁对他指手画脚,还有的几个人聚在一块儿,看着他互相间小声嘀咕着。所有这一切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一样,劈头盖脸朝他打来,让他措手不及。

他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走到哪里,就住到哪里。捡剩饭、觅野食是不用说了,有一次实在饿急了,正好遇到一户人家用糨糊粘东西,于是他乘人不备,竟将人家刚熬出来的半碗糨糊抓一把抿到了嘴里。主人从屋里一出来,见他正偷吃糨糊,待要捡石子丢他,他就像兔子一样飞快地逃跑了。当一个人生存都成了问题,还哪有心思顾及什么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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