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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小腿虽然不是“光洁如玉”,不过任他睁大眼睛也是无法发现哪怕一丁点的伤疤,更何论五寸长那样醒目的疤痕。

再联想到自己的车祸,水中倒影的自己十几岁时候的面容,依然开着没有沦落为菜园子的中山公园,还光洁没有疤痕的小腿,这一切的一切无不在告诉唐昱一个惊人的事实

我,重生了

依然有些不敢相信,唐昱使劲儿的在自己的手臂上掐了一下,直到掐出血迹来,火辣辣的痛感和一丝殷红的血迹让他明白,这不是在做梦,这不是在做梦,而是那传说中的事情真真正正的发生在了他身上。

又趴在水边,仔细的端详了一下,确定这确实是十几岁时候的自己,唐昱的脑中依然有些晕晕乎乎,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什么时候,这样的狗屎运能被自己踩到。

此时的他脑子已经略显痴狂,说是疯疯癫癫也不为过,只怕任谁碰上这样的事情,一时之间只怕也是很难接受的。至于自己刚刚入水救人的事,早就被他忘在脑后抛的一干二净,沉浸在重生的震惊与喜悦中的他哪顾得去想那些琐事。

就这样脑袋半醒半迷茫的信步走着,待到抬头看的时候,已经出了中山公园,这才想起,还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时候,自己又为何跑来公园玩了。只记得自己脑袋迷迷糊糊的时候,似乎有人在耳边喊过自己的名字,具体的东西却一点也想不起来,那么,醒过来之前那有些耳熟的声音又是谁的呢

不管这些了,既然重生了,还想那么多的事情干嘛。

不过也不是事事都好,身体年轻了将近二十岁,走起路来还是让唐昱有些有些微微的不适应的感觉。

刚刚脑子迷糊,潜意识支配身体行动时还没有什么感觉,现在脑子越来越清醒,大脑指挥着身体,反倒觉得神经反应和身体肌肉反应有些失去节拍了,看来还要好好适应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微微迷糊的唐昱反应过来,对于自己来说,现在首要的事情似乎是应该搞清楚今天是什么时候,虽然可以从自己腿上变没有伤疤知道应该大致范围,不过还是确定一下具体日期的好。

不远处就有个便利店,唐昱摸了摸口袋,似乎有一个钢镚儿,买了根冰棍,在胖胖的老板娘诧异的目光之中借过来万年历,为首一页的日期映入眼帘,1993年4月4日,农历3月13,葵酉年,宜

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出便利店,93年4月4日,那不正是前世自己小腿上有了那道疤痕的倒霉日子吗

唐昱对那天一直是记忆犹新的,那天恰是周末,紧张复习的初三年级也好不容易有了一次假期,于是同学中有人组织了去中山公园游玩,自己也去了,却没想到在游玩中被杜大浩和季良他们设计,把自己从大石上推落下去,在小腿和心灵上都留下了那道永久抹不去的伤痕。

那么,今天便是前世自己腿上增添伤痕的日子了,那个似乎隐隐有些熟悉的声音,便一定是苏晴不会错了,自己直到穿越的前几天还与她在绵州碰过面,怪不得会觉得声音有些熟悉。

自己因为重生而来下水救人,似乎错过了那次杜大浩他们的恶作剧,不过前世的中山公园似乎就是因为死了人而被以安全设施不过关为由永久关停的,自己今日救人的举动倒是挽救了中山公园的命运啊,不知道是不是要找他们要个奖励什么的恶搞一下。

自嘲的笑了笑,身体的年龄变小了,似乎心理年龄也跟着变小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抬头看了看,太阳已经开始西斜,唐昱也没有心思再到公园里边去找初中那些陌生又熟悉的同学,脑子里依然烦躁如斯、迷茫如斯,他需要独自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想一想,把脑袋里的事情好好捋一捋。

至于其他的,还是不去管那些小屁孩的好。

第二章公车邂逅

新时间:2011951:14:30本章字数:8830

93年的东陵市城市建设还有些落后,比不得后世的繁华,中山公园位于凤城区,不是市中心,也不是市政建设的重点区域,自然就更显得有些落魄了。

当然,落魄这个词儿是唐昱自己在脑中与后世凤城区的形象对比之后得出来的结论。

品尝着93年那满是砂糖味却加塞着童年回忆的兔儿嘴冰棍,走在不算宽敞的硬化路面上,想起后世时候附近一栋栋拔地而起的高大厦鳞次栉比,现在却多还是一排排低矮又略显破旧的房屋,不禁在心中感慨一番。前世离开东陵市多年之后,怎么也无法回想起这个年代的东陵市到底是什么样子,没成想现在倒是有机会重新目睹一番啊,

不过这里的人流却明显不少,比起后世来似乎也不逞多让,这倒有些奇怪了。

自嘲的摇了摇头,自己想这些干嘛呀,自己的破事儿还没整明白,还是速速回家。

唐昱的家在市中心,是市政府内部的房,在大院里边。

93年的时候中山公园到那儿还没有直达的公交车,这边到公交车站还有不短的一截,唐昱也不着急,信步慢慢的走在路上,让大脑和身体的反应更加的合拍一些。

重回93年,再回味一下当年这个城市的气息也是不错的,当年的自己可没有这番闲心。

93年东陵市的公交车还不似后世那样拥挤,唐昱上去的时候有好几个空座,随便找了一个坐下,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想起往事来。

93年,对于唐昱以及他的家庭来说,那是噩梦般的一年,是他以及他一家人都难以忘怀的一年。就在那一年,曾经千万身家的二叔唐天浩意外被陷在了海南的房地产泡沫之中,在国家政策的强力调控下,不仅拼搏多年的千余万打了水漂,还因为欠下了银行200多万的钱款无法偿还而进了监狱。

也是在93年,在市委党史研究室工作的父亲唐天鸿,刚刚被代市长苏慕儒提拔到政府副秘书长的位置上,他的屁股还没来得及做热,苏慕儒就在当年的人大选举上边就发生了跳票事件而威信大失,之后更是因为经济和作风等多方面的问题下进了监狱。

他父亲失去了背后的支持,墙倒众人推,更有人把他二叔200余万的银行欠款揪出来说事儿,最后在秘书处呆不下去,甚至连党史研究室也没有了他的位置,被排挤到社科联这种连清水衙门都算不上的机关里边,自然也没有能力把二叔保下来,自此郁郁寡欢一生不得志,时常到凤城区的那家清云茶馆与岑培伦下棋为乐。

那时他们家生活最拮据的时候,唐天鸿迫于生计不得不在清云茶馆里边借了块地方摆棋局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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