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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夫真心顾及着这些,何尝也不是得了情面

萍婆子以前伺候过两位大家夫,看着她们与恩爱,又到被弃之如敝履,从高处到低处,再从低处到那高处,后头都是被磨碎了心,再也不复以前了。

她看着她们一个受不得那苦病死了,一个受不得那折磨疯了自尽。

而现今伺候的这位,与得那位老爷未曾情情爱爱过,两言谈间,她也只有那笑语吟吟的嘘寒问暖,他出得门去了,更曾未问过他一声去了何处,只等得他回来,她便替他洗去满面的尘霜,安抚着他的疲劳,其余一概不去好奇,却让得这老爷从此只歇了她这一处,还京中的府中时,便那千娇百媚的姨娘的眼泪也未曾留住过他的脚步,一回来,那脚步便往她这里走。

这才是真真会做,那些说来好听的话说得一百一千次,也及不上她守门口目送他远去,也及不上他万里迢迢的悄声给她捎来几个新鲜水果,还要费心着把最大最好的送进她的口。

做啊,贴心贴到了骨子里,让舍弃不了,这才是最最高明的罢。

萍婆子分果子分到一半,想起了她以往主子们过往的事,她愣愣地看着油灯了半会,直到油灯的火苗一跳,她才回过了神,哑然一笑,便又撑起了精神分那剩下的。

那过去啊,真真是过去了,如今她跟的这位主子,是个说一不二的物,那些承诺过她的,也必定会如她的愿罢

五千大军当夜驻扎铁沙镇,歇得那半晚,初阳刚天那边刚现了点形,食物的香气便跟着清晨的微风飘荡而来。

那晨间爬起撒屎的小兵闻得那味,空中几个方向都嗅了嗅,当下,那还半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尿撒到一半都忘了,腰带也未曾系,他提着裤腰带往前方跑了几步,看得那不远处有三十几辆的牛车驶过来,便扯着公鸡噪子大叫道,“哥哥们,哥哥们,快起来喂,快起来得了,吃的来了,那吃的来了”

这帐蓬里不少听到的还睡梦中,初初听到这声被惊醒,却还未清醒,有嘴里这时咒骂着,“死小子,惹哥哥的清梦,看不揍死这混蛋小子”

但又听得好几声吃的来了,猛然清醒,当下就一跃而起,捧着饿得慌的肚子,用脚踢得旁边那些睡得像死猪的弟兄道,“哎哟,牛犊子,赶紧起了,吃的来了。”

因着赶路,这些个已经没有吃过热食了,一道声音起,便十惊百,百惊千,没得一会,整个大营便闹腾了起来,就是那营处,与得副将坐营内的汪永昭也听得了这大得离奇的动静。

副将徐涛杰颇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看向将军,汪永昭放下手中的情报,对得他挥手道,“也去吃上一些,吃饱了再进来。”

副将听得立马抱拳,“末将遵令。”

说着就带了帐中另两个小将出了帐门,领兵用膳去了。

江小山拿眼瞄了瞄汪永昭,刚瞄两眼,就见得他家大嘴角轻轻扯了一下,他便乐呵呵地往得门边跑去了。

过得半时辰,他捧了吃食过来,汪永昭一看,有五个小碗小碟,一碗粥,一碟腌菜,一碟两个馍馍,一碗飘着姜丝的汤,竟还有一碟干辣椒炒的肉。

“都如此”

“都如此。”江小山忍了又忍,还是咧开了嘴角笑,“就是肉只管每有得五片,粥管饱,馍馍每得三个,汤也管饱,这腌萝卜只得两百一盆,不过有那一大盆,每还是能吃上那么一小碟的,老爷,这萝卜甚是好吃,您尝尝罢。”

汪永昭抬手举筷尝得了一小块,嚼咽了下去,便又端起了粥碗,慢慢用起膳来。

“这个夫曾做过给您吃过罢”江小山站旁边伺候着,笑嘻嘻地问道。

“嗯。”汪永昭用鼻子应了一声。

“将军,您不知,那热气腾腾的肉盆一端来,那帮狼崽子个个眼都绿了”江小山手空中激动地挥舞着,他还是没沉住气,原形毕露,激动地道,“还好徐将军带着青虎蓝虎二十四将那站着,要不然他们准得翻天哎哟喂,老爷,您刚没瞅着,当知晓这是夫的意思,让他们敞开了肚子吃个饱,都不知他们对夫有多感恩戴德。”

他比划了好几下,没瞧得汪永昭有什么反应,便蔫了气,靠近他道,“老爷,夫替您长了脸,您不高兴啊”

汪永昭看他一眼,用筷子指了指门,示意他滚出去,别他耳边聒噪。

江小山又得了这指令,顿时垂头丧气地,犹如丧家之犬般猫着腰同手同脚地走了出去。

出得门边十丈远,待他家大听不得声音的地了,他才愤愤然地道,“就是这样,成天就是这样没个笑脸,夫才被气得饭都着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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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大军的到来,别说都府里个个都忙得脚不沾地,就是镇中两三岁,尚玩着沙包的小儿,也会拿着小瓦缺罐装点水,送去给他们建大树护着镇子的叔叔伯伯们喝。

这么多的吃食,本是军中自有伙夫管的,但伙夫也得有那粮那菜才做得成饭菜,而这荒漠之地,有钱也无处买去,所以这些个就被派出去帮马帮运粮过来,这边的吃食,就先交给了都府的伙房。

这段时日,汪永昭也是隔三差五的回来一次,洗个脸,换身衣裳,便又走了。

张小碗听小山说,他请了不少过来治沙,那些个能得他陪着,还要选址移山,而一举这关乎这几个镇子以后的生计,其中有世外高过得半月就要走,汪永昭不得不日夜与他们四处奔波选址,一日之间,也只有能歇息之时,他才歇得半会,另还要此之间处理着别处的事。

江小山说得汪永昭甚是辛苦,张小碗其实也是知晓这是真辛苦,但江小山偏帮着汪永昭说话的口气老引得她想发笑,面色当下也便不显得那么忧虑了,为此江小山却拿眼不断看她,似她不操心老爷了,他便更忧心了。

真真是好笑得很,江小山儿子都有好几岁了,可这赤诚的心思,竟跟当初没得多少差别,枉费他跟了汪永昭那心机深沉的主子这么久,也没学出几许内敛来。

张小碗面色确也是不显忧虑,只是,要是谁得空要去汪永昭那了,她便去伙房叫了萍婆过来,让她做点消暑解渴之物,让顺手送过去。

她现下,也便不用谁看着了,院子的护卫,也被她打发出去做事去了,她则安安份份地不是躺着,就是坐着休养着,比谁都仔细自己。

就是那吃的,她也差着萍婆给她单个做。

什么东西,要怎么吃,她心里也是有个大概的数的,这么些年来了,照顾两个孩子她早照顾出了心得,用到自己身上,也便是自有分寸。

那黄大夫见她坦然自若,甚至还有些悠然自得,无一点害怕,时日久了,这次与得汪永昭报信时,也说夫脉息渐从虚弱到平稳了,如若这样下去,不会有什么大碍也是也是大有可能的。

汪永昭听后,默不作声,这日他回得府来,悄声进了那后院,见张小碗扶着腰廊下的阴凉处,慢慢地一步一步来回地走,走得三步就歇得两步,吃一个暗红色的小果子,便又慢慢走道了起来。

“这是何物”汪永昭看得半会,大步走了进来,走到她身边,拿开她的手,取出了那小果子看。

“大枣,大东那儿就有的果子,吃了对身体甚好。”张小碗微笑说道,给他取了脸上挡沙的遮帕,又给他理了理衣裳,抖出了不少沙子,“去让给您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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