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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说话显得婉约点,能好好回绝别人的好意。

这样,多少能弥补一下他暴烈性子直来直去的弊处。

张小碗是妇道人家,每日都是跟着那个跟她一块上京的文婆子坐在舱房里,终日不出一步门,每天也只是打开窗户看看船风的风景,手里做着一些活计想着一些事情,或者尖着耳朵听着小老虎在外面的动静,听听他又跟谁玩上了。

船上的时间长,她在上船前花了手上的五两银托汪四婶帮她买了布和针线带上了船,打算做些鞋子和衣裳出来。

那婆婆的衣裳要做两套,鞋子一双,那家翁的是两双鞋,那位夫君的照比其母,也是衣裳两套,鞋子一双。

当然为了不引起小老虎的嫉妒,他的是三身衣裳,两双鞋,他的一件都少不得,要不他回头准得跟张小碗翻脸。

他对张小完好是有条件的,那就是在她这里,谁也比不得他。

张小碗倒是不怕手上活计多,她手是练出来的,她干什么都能维持快,准,狠,所以其速度和出来的活的质量都是上乘,只是买些材料花了她太多的银,她手头的银子现在不到二十两,这还是她卖了家中那两头牛,又卖了不少存粮,还去打了好几次猎才得来的,等到京中后,要是在钱财方面没有来源,这日子要怎么过才是好

想得多了,她也只好但愿,对于这长孙,汪家人怎么样都是不会苛刻的。

处的久了,汪观琪对这个像是凭空白得的孙子真正喜爱了起来,汪怀善天生胆子大,不怕人,人也很是聪慧,跟着他识字说话都无需费心,他学得不仅快,并且还擅长自己琢磨,往往能举一反三。

就他看来,这孙子简直就是天降他们汪家的奇才,比其父当年更是不与逊色,好好栽培日后定有一翻出息。

于汪观琪对汪怀善更用心起来了,但对汪怀善的过于好动与顽皮也是头痛得很,训过他好几回,但汪怀善真真不是个能训得服的。

这天他带着狗子又溜出去玩耍到了夕食时才回来,汪观琪打他不许吃饭。

汪怀善一听,一脸不肖吃你的样子,扭过头站在那一声都不吭。

汪观琪罚他练字,他翻翻白眼,拿起笔还说,“我又没做错事,只玩了些许时间,有没耽误事,你尽罚些没用的给我干什么。”

回头字写好了,汪观琪怕他饿得紧了,叫下人给他端饭来吃。

汪怀善见了盘子,朝汪观琪一汪观琪正要下意识回他一笑之时,他伸出手把碗摔到地上给砸了,还拍着胸脯字字郑地有声地道,“我小老虎才不吃你的饭,你快快去叫我娘来,我只吃她做的饭。”

把汪观琪气得顿时要拿板子打他汪怀善才不怕,站着那捏着拳头,一派方位姿态地戒备着,另还用力鼓着眼睛凶狠地说,“我才不怕你,你最好把我打死,要不待我回我娘处取回我的弓箭,你看我饶不饶你”

“你这混小子”汪观琪被他的话气坏,但却也真不能再打他了,上船之后他又打过他这孙子两回,但每回这小子还真的都不怕,他也不能真把这小霸王给打死,每每闹到这时了,他也真真奈何他不得。

第56章到京

汪观琪亲自教养汪怀善后,才知他天性确是如此,他就是个他自己说了才算的霸蛮性格,倒也不觉得是张小碗教管不力了。

等到时日一长,他发觉其实这个儿媳也有尽职在教养儿子,要不,汪观琪都觉得这小子以后去杀人放火都觉得全都是他自己的理,他不会觉出自己有什么错出来。

现在能有这样子,也还是张小碗循循善诱的结果。

为此,他对张小碗倒要和善了几许,再念及她的亲舅,倒觉得她也堪称得上是贤妻良母的人了。

回头大郎着家,就算他不喜,他也会告诫他几句,多敬他这个给他生了长子,给汪家添了长孙的原配几分。

这厢水路走了一个来月他们才下了地,但还需赶五天的马车才到得了京,小老虎此时已经从一个有点白的金童变成了一个皮肤晒得有些发黑的金童,从而少了几许可爱,多了几许顽头顽脑的野性,一看就知道是个野得不能再野的野小子。

就算是坐在马车上,他都能站在外头那狭窄的檐木上,硬是要翻个已经学会了的筋斗给张小碗看,让他娘夸夸他好厉害。

汪观琪见亲手把汪怀善领在自己那教养了一月之后,这孩子还是跟他娘格外亲热,他只能感慨一声母子天性,倒也不怎么拦着汪怀善找娘了。

如此,他也倒是无须太担扰这孩子被人哄得了去。

这头张小碗确也不知道她那从末见过的婆婆想要了她这儿子,养在她们的膝下,但她各种事情都想过了一遭,各种应对也私下跟汪怀善有商有量地商讨了一下。

她这次跟汪怀善说了很多事会发生的可能性,直把小老虎听得直瞪着大眼,听完之后竟还嘘唏般感叹了一声,“这世上竟可能会有这么坏的人。”

听得张小碗心里直发酸,他才不到五岁,却已经要为了她装下那么多他听着不太懂,想来怕是也费解的事了。

见张小碗眼睛发红,小老虎还拍着她的手臂,像她安慰他时般安慰她,“你且放心,他们抢不走我,我们会在一起的。”

“嗯,你要听话。”张小碗眨眨眼,把眼泪眨掉,爱怜地亲了他的小脸一口,微笑着道。

“你且看着。”小老虎睁着眼认真地跟他娘保证道。

这边小老虎硬是留在张小碗的马车上不走,跟他娘用水牛村的话嘀嘀咕咕了好多话,那文婆子坐在外面就算是尖着耳朵听来一句半句也还是弄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有时讪笑着过来打个岔,也会引来小老虎指挥着狗子咬她。

张小碗平时不许他随意伤人,对他对这婆子这么凶恶,她从没阻止过。

有些人,必须给脸,例如可以决定她儿子以后的将来的汪观琪;有些人,可以不用给脸,例如这个不知是谁的,又笼络小老虎同时又粗暴对待他的奴才。

等到五日后,他们终于进了进京城的大门,小老虎听劝地与张小碗坐在马车内,掀开帘子鼓着大眼看着外面繁华的街景。

张小碗坐在另一头纹丝不动,自想着她的事。

小老虎偶尔回过头,看他娘一点也不好奇,倒也不奇怪,只在心里道,“倒也是,娘是什么事都知晓一二的,怎会没见过此翻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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