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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一路小跑,一边对马车里的人轻声唤道:“大娘子可在里面我们捡了些鸡蛋,还有抓了几只鸡给你送来”

张小碗连忙掀了帘子,对着她们笑着摆摆手。刚要说话,那领头的人这时长长地掀了一下马鞭,打在了牵着他们马车的马身上,那马儿往前多跑了几步路,就把那几个妇人丢在了后头。

马车越来越远,张小碗回头看去,竟看到她们在抹泪。

她朝她们摇摇头,摇得久了,手也痛了,也看不见她们了。

她坐进来后,一直沉默地在旁边看着的汪怀善摸上了张小碗泛红的眼,亲了亲她的额头,低低地安慰她:“你不要哭,也莫要怕,我以后会保护你。”

张小碗这时对未来一无所知,一路上他们只在一处地方歇息过半夜,随后就是连夜的赶程。竟在三天后回到了隆平县。

这时小老虎已经坐在了马车外面,他天生胆大,不怕生人也不怕陌生环境。马儿跑得再疯他只会高兴得哇哇叫完全惊不着他。

狗子倒比他适应力要差些,一直蔫蔫地躺在女主人的腿上一副快要断气的样子。

张小碗也被马车震得全身都是痛的,但听着小老虎那神采飞扬的呼喝声,她觉得也许回了县城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

他的未来,需要更广阔的天地。不能真陪她在水牛村终老,只当一个庄稼汉子。

生了孩子后张小碗的很多想法已经发生了改变。人生就是这样,不到一定阶段,就不会知道有些事是肯定会改变的;而女人当了母亲,更是有太多的想法都是围绕着孩子转,只盼他能得到这世间所有的一切。

如此,自老蔡婶死后,张小碗经过一段时间的心理调整,也想明白了很多事。也知道她必须好好去面对那未知的未来。

不过,等到了汪家大宅,小老虎被人强行抱走。她被人从偏门请入后,她的心还是冷了冷。

但未过多久,小老虎就被人送了过来,额头上还有血。

小老虎被张小碗养得极好,加上他那出色的容貌,他就是一个神气活现的小金童。可是,这个小金童跑向张小碗时,脸上挂了一道显得有几分狰狞的血迹。他边冲向张小碗边尖叫着喊:“娘这些人要抢走我,抢走我,我要打死他们,打死他们”

本来趴在张小碗脚边的狗子听到了小老虎的脚步时就无声地站了起来,待它瞄到小老虎头上的血迹后,它朝小老虎的身上闻了闻之后,竟不顾张小碗失声的呼喊,朝那群跟着小老虎过来的人咧着牙凶狠地扑了过去。

第54章

就在小老虎扑到他娘的怀里落音之时,男男女女的尖叫声顿起,狗子是跟过张小碗打过猎的,它连野猪都咬过,那利牙尖得不是一般的厉害,这时它发了疯,连咬了数人,引起一片惊慌失措的动静。

而跟过来的人也有两个武夫,见状不妙,去抄了棍子过来打它。

汪怀善这时见了,也不哭了,扑到张小碗还没到内房放好归置的行李上,翻出了他的弓箭,敏捷地一个翻身屈地,搭箭拉弓射出。

连着三箭,都射到人了的腿上。

一人一狗,跟一群大人就此战斗了起来,张小碗有点呆,看看儿子,再看看那被打了也还是勇猛咬人的狗子,再听着满院子的喧闹,她只得伸出手去抱汪怀善。

可仅伸出手,就被汪怀善偏过头,很是严厉地盯了她一眼。

这时,就在一群隆平县乡音的尖叫声中,有人大声叫道了一声,“住嘴。”

说着时,一个威猛的中年汉子从大门处走了进来,随手取过一个仆中手中的一根棍子,一瞄狗子的方向,他眯了眯了眼睛仔细瞅了一瞅,随即,他手中的棍子朝狗子很是利落地挥去。

眼看狗子就要被打中,这边已经离狗子相当近,与狗子联手抗敌的汪怀善怒吼一声,“休得打我狗子。”

说着时就伸出手抱着狗子滚了半圈,那突地抽过来的棍子就打在了他的身上,发出了剧大的“砰”的一声。

这时头先着地的汪怀善被棍子的打势,把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刹间,血流了满地。

那打人的人愣住了,狗子这时也凄厉地大叫了起来,而慢了半步扑到一人一狗身边的张小碗伸手摸到血,平时镇定成性的女人张着嘴呆在那,好几秒才回过神,把汪怀善抱了起来。

抱起人时,她跄踉了一下,险些再摔倒。

她怀中的汪怀善察觉了,不顾眼间的堵住他视线的血,竟还嘲笑他娘,“都说了你力气不比我大,看吧,都抱不起我了。”

“嗯”张小碗舔了舔干得厉害的嘴唇,左右看了一下,对那明显有一家之主气势的中年男人说,“这位老爷,可否请个大夫帮小儿瞧上一瞧”

那中年男人,也就汪怀善的祖父汪观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对身边的人喝掉,“还不快去请大夫。”

“娘,我眼花。”汪怀善这时在张小碗怀中嘟囔道。

“你流血了,自然眼花。”张小碗觉得自己脚软,她抱着人走到了椅子上,竟是瘫着坐下去的。

“哦,难怪,我听得你声音都是抖的。”汪怀善满不在乎地抬起手,要去拭他脸上的血,被张小碗迅速捉住,他这才没再动。

“我帮你拭,你别动。”张小碗忍着心被刀割般的疼痛,她垂了眼,自怀中拿出帕子。

院子里这时安静极了,狗子四脚大张,咧着凶恶的牙此时依持作战姿态站在娘俩的面前,似乎只要有人走过来一步,它就能咬断他们的喉咙。

“扶他们出去。”这时,汪观琪出了声,这时院子里那几个被咬得极惨的人才被他带来的人扶了出去。

大夫迅速被请来,包扎好了汪怀善头上的伤,待他包好,张小碗突问,“可会留疤”

闻言,脸上血已擦干,一直鼓着眼睛看着大夫的汪怀善眼中一喜,待大夫回道“伤不重,养得久些,自然不会有疤”后,他对着张小碗不满地说,“男人都要有疤的,王大伯周三伯他们身上就有疤。”

张小碗没理会他,只是把他抱得更紧。

“是真的,我瞧见过。”见张小碗不理,似是不信,汪怀善急了,要在张小碗怀里坐起来说服她。

“知晓了,”心烦意乱的张小碗点了点头,心不在焉地哄骗他,“只是你现在年岁还不到留疤的年纪,到时再有也不迟。”

“这样啊,”汪怀善叹息着叹了口气,“这样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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