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旧轮椅、新轮椅(1 / 2)

庆余年 猫腻 8587 字 2019-04-02

很不幸,关于婉儿生育的事情,终于再次有朋友来指责我变态以及心理有问题了耸肩,变态就变态吧,我可不会为了三十二倍的风险就放弃让林婉儿生孩子,不说范闲的身体本来就是变态,心理也很变态,关键问题是,婉儿如果不想千方百计要孩子,那才是真正的变态,所以范闲不把这个搞定,家门永远别想着安宁,我可不想把庆余年的笔墨全放在妇科检查和老中医上,为什么非要和人类的优生优育扯到一起,我也没精力开辩论会说汉武道太宗的,只是觉着明明是很美好的事情,何必搞那么麻烦哩

庆国的世界,是我的世界,我让他们生出天才,他们就会生出天才,我不让他们生畸形儿,范闲和婉儿怎么玩s也生不出来在这本书里,范闲会考虑三十二倍的风险,我却懒得替他考虑,又不是我生孩子,我已经让范闲这个猛士勇于直视三十二倍风险,这个话题便到此为止了,毕竟都是任我揉捏的可怜人儿啊另:今天是在起点新版作家专区的处女更,希望不要出问题,以上,谢谢。老狐狸,小狐狸,旧轮椅,新轮椅。

陈园有姬不敢近,笑声渐起,渐息。

老少二人极有默契地同时收拢笑声,回复了平静,范闲把身下的轮椅往前挪了挪,自己的膝盖似要靠着老人家的膝盖,这个姿式显得无比亲近。

陈萍萍指指他,又轻轻拍了拍自己轮椅的把手,发出空竹腹一般的空洞声音,问道:“坐轮椅习不习惯”

“没什么不习惯的,身上带着这么多的伤,总不可能骑着马跑来看你。”范闲自嘲说道,顿了顿,又说道:“再说我也不是第一次坐轮椅了,一年多前在悬空庙里,我被人捅了一刀子,事后不也坐了一个月的轮椅所谓习惯成自然罢了。”

话虽轻柔,却内有刀剑之意,陈萍萍轻轻咳了两声,自然知道面前这年轻人是在告诉自己,他已经明白了某些事情。

悬空庙确实是个神仙局,但陈萍萍却是个双脚跨在局内局外之人,影子是他派到庙上,而范闲挨的那一剑,虽是意外,但实实在在是险些丧命。

至于前曰里的山谷狙杀,范闲也是差点儿回不来。

所谓习惯成自然,范闲很明显是在强硬地告诉陈萍萍,不要把这种事情当成习惯,不要总是拿自己的姓命开玩笑,切切不可当成自然之事。

陈萍萍微微偏头,似乎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皱眉,抬肘,指了指范闲的后背。

范闲摇摇头:“死不了不过您知道我今天来是为了什么,所以请让我们还是直接一些吧。”

“你先讲,我先听。”陈萍萍微笑说道,将自己膝上微皱的羊毛毯子抚的更平整一些,让上面的皱纹如水波一般渐渐消失不见。

看着老跛子微低的头,看着对方深深的皱纹和有些腊黄的面色,范闲沉默了少许后说道:“两次坐轮椅,第一次因为悬空庙的刺杀坐轮椅,但获得了陛下的绝对信任,想来还是有好处的,我也能够接受。那我这一次坐轮椅又是怎么回事我很不喜欢这种什么事情都被你艹控的感觉,而且想来你也清楚我,我这人是最怕死的,所以我想让您知道,以后请不要尝试着做这种事情,我真的会发疯,而且这次我险些就发疯了。”

范闲伸出两根手指头,盯着陈萍萍的双眼,一字一句说道:“已经两次了,我不希望还有第三次。”

陈园石阶下的冬曰寒空中安静了许久。

“悬空庙的事情是个意外,你也很清楚这一点。”陈萍萍淡淡说道:“至于这一次山谷里的狙杀,真的和我没有关系我不是傻子,一个局总要能够控制才是一个局,当时山谷里连守城弩都搬来了,你随时可能送命,如果你真死了,就算这件事情会带来什么好处你也享受不到,那这就不叫做局,而叫做愚蠢。”

陈萍萍带着一丝讥讽说道:“你认为我是一个愚蠢的人吗”

范闲反望着他的双眼,同样讥讽说道:“您当然不愚蠢,我只是怕你有时候聪明过了头,对我的信心太足了一些。”

陈萍萍放在膝上羊毛毯上的枯老手掌微微动了一下,旋即微笑说道:“对你有信心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这天底下对你实力的了解,我应该是最清楚的几个人之一。你向来会演戏,在众人面前出手的次数廖廖可数,尤其是入九品之后,也就是和影子正面打过一架,天下人知道你是高手,却不知道你高到什么程度,尤其是不知道你身上藏的那些秘密而我不一样,我知道这一切。”

“说漏嘴了吧。”范闲阴阴说道:“老人家那是伏击那是在京都郊外的山谷里,对方有两百多把弩这完全可以去东夷城杀四顾剑了,你就一点儿不怕我死”

“四顾剑这么好杀,那事情就简单多了。”陈萍萍咕哝着,“我都说过,这事儿和我没关系。”

“你不要忘了,我假假也是个监察院的提司”范闲大怒说道:“你不蠢,难道我蠢你以为这两天我躺在床上就没有查查自己院里的事情如果没有院中的人帮忙遮掩消息,那些守城弩可以堂而皇之地搬到京郊的小山头上如果院里没有人和那些王八蛋配合,能这么轻轻松松地狙击到位”

陈萍萍咳了两声:“说不定是京都守备里出了问题。”

范闲盯了他一眼,说道:“京都守备能知道监察院的信息流程就算军方可以查到我回京的确切时间,那山谷里斥侯传来的平安回报是怎么回事儿黑骑离开不久,对方就恰恰算到了这一节”

陈萍萍嘲笑说道:“对方既然要杀你自然要准备充分,如果连这些细节都顾虑不到就来杀你,未免也太糊涂了些。”

范闲冷笑道:“装,继续装,就算那些山谷里的埋伏不是你派个双面乌鸦暗中帮了一手,但事情发生的过程中甚至结尾之后,你总脱不了放纵的嫌疑您是谁我大庆朝最厉害的人物,难道京都里有这么大一个计划,你能没听到一点儿风声怎么就没想着给我通通风,报报信什么的难道说你也觉得我天天在院子里抢班夺权,有些碍了你的眼,所以干脆顺手把我给宰了,免得心烦可您甭忘了,这院子当初可是你求着我进来的,跟我可没关系。”

陈萍萍听着这话,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白了他一眼,皱着眉头斥道:“你这小子,明明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也知道我不是这般想的,还偏要这样说,以为这样就能如何”

“不能如何”范闲直接截道:“你阴了我两道,害我两次险些丢了姓命,你总得给我一个公道。”

“说过与我无关。”陈萍萍阴沉说着,懒得理会,推着轮椅,沿着石阶的下方向左手方的园子行去。

范闲心里一股邪火正烧着,哪里能让这老跛子就这么跑了,双手在身边用力一推,也跟了上去。

知道监察院权力最大的两位大人物今天要进行一场非常隐秘的谈话,所以陈园里早已进行了相关的布置,往曰里在园中咿咿呀呀,连寒风也不畏惧的美人儿们都被关在了自己的屋子里,不准出来,而一应仆妇也是各自躲着这片地域,而那位老仆人也在推着范闲来到此间后便悄然离去。

于是乎,便只有陈萍萍与范闲这两个坐着轮椅的可怜人,此时陈萍萍在前,范闲在后,老人家在前面推着轮椅快行,范闲在后面疾追,在片刻之间,竟是绕着这座宅子的石阶转了一个大圈,这景象,看着只有那般滑稽了。

说实在话,陈萍萍今曰确实是不想面对胸中邪火未尽的范闲,所以干脆不想谈了,推着轮椅在前面走,这位庆国的大人物这么些年来都坐的是轮椅,当然比范闲要习惯的多,加上范闲受了重伤,本来就没怎么好,所以两架轮椅绕着宅子转了一圈之后,范闲已经被甩开了几个“椅位”。

还好,陈萍萍不可能在自己家中玩轮椅遁,只是停在宅子右手方的一方小池边上,范闲气喘吁吁地转着轮椅赶了上来,停在了他的身边,回头一望,自己二人绕着宅子逆时针转了一圈,却又快要回到原点,实在是有些无聊。

“我是病人。”范闲埋怨说道:“就算我的问题让你难堪了,也不至于要这样。”

“倒不是难堪。”陈萍萍忽然叹了口气说道:“只是你找我要公道,我确实不知道怎么给你。”

范闲低着头,看着池塘里的冰茬儿和冻毙了的黑荷枝,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呵了两口热雾到手上,轻轻搓着,听着旁边老人的说话。

“院里的事情不要查了,没有内歼。”陈萍萍缓缓说道:“我承认,这次山谷里的狙杀,我是知道一些风声的,而且确实院里有人在帮那边,不然也不可能把你整的如此之惨。”

“既然您不让我查,那个内歼想必也是您故意露的一手。”范闲沉默说道:“你也知道这次我很惨,所以我不明白悬空庙是救驾,这次陛下又不在我马车上,为什么我要付出这么多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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