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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也好,有他们,我才放得下心。”

事实确是如此,珍王缺人,他更缺,他连土匪都用,那些都是身上戾气难训的人,如不是无人可用,他怎会铤而走险选择此道

而他的族人都是寻常的平民百姓,头脑好的还能帮他管管领着族人的事,但他自家的事,一来他们没那个能力,二来,究竟这是他自家的东西,族人虽知道这是皇上与珍王对他的荣赏,但亲眼见到与知道还是有区别。

狄禹祥一直在为亲族谋事做,且也不会放下对族人的提拔,但该与族人分开的,还是先分开,毕竟他给他们找的路是为着子孙后代着想的长久之计,他们安心于他们所能做到之事才适合他们。

他无法保他们个个都荣华富贵在身,但会为他们开条衣食无忧的路出来,至于能不能出人头地,就要看个人造化了。

狄禹祥想得久了,又轻叹了口气,他虽多方谋划,事事力图周全,但也不知老天会不会成全他的这些心思,但愿就算不是事事如愿,也别尽生波折的好。

萧玉珠见他叹气,她抬起眼看向他,狄禹祥摸了摸她的脸,“兄长的事,我去信再问问,你放心,嫂子乃暮家之人,暮家虽不插手朝政之事,但暮家在野能干之人可不只一个两个,有暮家的帮忙,他们定会化险为夷。”

武家连暮家之女都伤,当今皇后还是暮家之人,先太后就是武家之人,但她已仙驾,皇后可还是活着。

先太后与皇后娘家,现在两家一明一暗,而武家跋扈太久,大兄与大嫂不是去江南而是去了秦南,未必不是皇上之意。

皇上生母可不是武家太后,皇上立了他为太子之后,生母和妃娘娘就过逝了,外面也传过太后娘娘与和妃娘娘只言片语的不和传闻,想来无风不起浪,再怎么着,太后与和妃娘娘绝不是好姐妹就是。

狄禹祥把他想的与萧玉珠说了一道,萧玉珠听后,半晌轻叹了口气,“哥哥说他就是皇上手中的刀,此言真是不假。”

狄禹祥听了轻点了下头,闭眼深思。

兄长的路太险了,而他远在大冕,不到而立之年就已是关西知州,看来,这代知州之名,不能真的落实。

他应该再与珍王爷商量商量,解决一下几地官员就任之事。

珍王爷那边也是血风腥雨,易修珍是个不管事则已,一管就必言出令行之人,大谷与关东目前稳定,无需他过多花费心神,他有了时间,把先前揪出的探子五马分尸,且下令追诛其六族内之人。

此事一出,几地内闻风的百姓心下敬畏不已,而有那害怕的,听风就是雨,就是与那被诛六族的人不同族只同姓之人,也惶惶不可终日,怕有牵连被砍头,大冕内就有不少人准备收拾包袱要去逃命。

关西也有这样的愚民,诛六族中的人有一个姓常的人,关西赏姓多,萧玉珠听桂花说,这几天,天天都有常姓之人在城内奔走相告,说珍王要杀光姓常之人,让大家都逃命去

“真是稀奇,”桂花炸舌道,“公子明明下了令说不是凡姓常的人就会杀,可还是有人信,脑子不知道怎么长的。”

“怕死罢。”萧玉珠绣着手中的花淡道,眼睛看着窗外,长南领着长生他们,正跟几个护卫在玩耍。

“可不就是如此。”桂花点了头,但还是叹道,“就是好的不听,光信坏的,也不知这些人怎么想的。”

“怕,心里没底就什么都怕,坏事经多了,就总觉得坏事会再降到自己的头上”萧玉珠收回眼神,朝桂花一笑,道,“但不会有事的,等歇停了,百姓就会安宁下来,只要在关西有他们的活路,他们就不会背井落乡。”

这传得再凶,怕死的能躲到哪里去顶多就是去乡下罢了,至于离开,连盘缠都没有,怎么走得出去。

狄禹祥那厢差人抓了传谣的人过来,审问过后也是好笑,这人是关西的一个做黑炭买卖的小富商,他是走过中原的人,知道在易国买官成风,他在狄禹祥手里没买得官做,就觉得这个知州不识趣,打算给他这个年轻书生一点厉害瞧瞧,他首先就是造谣,同时还给土匪送了银子,打算教训狄禹祥一顿。

那银子送到了狄禹祥相熟的土匪头子头上,那土匪头子听了钱是要了,人是没打算教训的,一看官兵来提他,他还以为事犯得自己头上,装了一路的孙子过来,一到狄禹祥跟前就跪地喊够求饶。

关西果然是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关西的人身上都有一股蛮气,连知州都要给点厉害瞧瞧,土匪明知是要教训他,但收起银子来那手可一点也没软

狄禹祥可没打算杀人,他来关西就没杀过什么人,他连土匪都敢用了,自然不会杀什么人,他只是把这个小富商的亲弟弟找来了,亲弟弟一听兄长犯了法,要入苦牢,家产就由官府判给了他暂时接管,他立马跪下地磕头,大呼青天大老爷英明。

回头他一回去,跟兄长有仇的亲弟弟把富商的这个的罪夸大了数十倍,于是,富商坐牢这事取代常姓之人会被砍头的传闻,大街小巷传闻的就是此富商散步谣言扰乱民心要入苦狱十年,和其弟按管了他的宅子和小妾的事。

桂花再把这些事打听好传到萧玉珠耳朵里,左右不过是与狄禹祥的下令有两天的时间,她听完后把来龙去脉想了一道,这日午时等狄禹祥回后院用午膳的时候,她就对身边乖乖坐着给弟弟们喂青果子的长南笑着说,“你们爹爹心思太多了,难怪要你们跟叔叔伯伯们多处处,沾点武气,要是你们个个都像了他,心思难测,到时为难的就是我这个当你们娘亲的了。”

长南尚还听不懂她听的话,只听懂了前面两句,不过他没听明白,也没阻挡他要回他娘亲的话,只听他煞有介事地点头,道,“是,爹爹好聪明好聪明的,义父说,他聪明得关西都关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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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珠再收到秦南的信,又是一年年终之时,萧知远在给他们的信中他们秦南的事能在年前结了,会回京与他们爹一道过年。

狄禹祥和萧玉珠也就知道了,秦南的事,这次还是以萧知远胜利告终。

萧知远没有在信中写太多事,暮小小给萧玉珠的信里,也只写父兄康健,家中一切皆好的话,但由易修珍跟狄禹祥说的来看,兄嫂这次是在秦南出了名了。

萧玉珠听说嫂子亲手杀了三个武家人之后,一整天都有些魂不守舍。

狄禹祥好笑,问她,“可是吓着了”

萧玉珠摇摇头,“不是。”

她心下想的是另有其事。

隔日,她拿出了大笔父兄当初给她的银钱,差了郑非去找址建庙。

现在关西地广人稀,庙宇这种江南京城常见之物,因先前的大谷不信神佛,更是稀缺。

她一拿,就拿出了近十五万两,其中这几年来包括狄禹祥单独给她的私房钱。

这事,她也是跟狄禹祥说了,狄禹祥听后就说了一句话,“依你的办。”

于是,关西的行隐寺于来年开春就建了起来,高僧也通过郑非找的人找来了一位当坐镇主持,在狄禹祥的过问下,庙宇的建造与请佛的有关事宜也渐一开始准备。

萧知远这年春分要下江南的时候,收到了郑非给他的来信。

看罢郑非提及妹妹为他们修庙请佛的信,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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