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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丁婶家灶屋侧门的时候,我看到丁婶跟坨脚叔站在她房门口,坨脚叔是丁婶的大伯子哥哥,也就是小藻大伯,坨脚叔这个称呼我从记事儿起就是喊他这个,他的手指头跟脚指头比正常人最少要大三四倍,村里的人背地里会喊他坨坨脚,因为这样的不一样,导致他至今还是光棍一条。

可我不明白这么晚了,他站在丁婶房门口做什么

这要是小藻的爸东田叔在家还不奇怪,可东田叔去对面山卖木头了还没有回来呢

不过这也不关我的事,我来只是传达乃子的话,我刚想走上前,就听坨脚叔声音很冒火的说你不给我干,我就把你跟村长在胡豆地里的事告诉东田,丁婶很害怕的喊他不要说,还说她这两天来事儿了不方便,等事儿干净了就给他干。

坨脚叔显然对这话很满意,他抬起手趁丁婶不注意,在她胸部上用力的抓了一把,接着还对丁婶说了句很淫秽的话。

虽然是大晚上,但我依然能从朦胧的月亮光线把这幕看的一清二楚。

我转身就往回走,心里回想着丁婶在自己心里的形象,有些接受不了眼前所看到的这幕。她在我们队上无论长相还是身材,都算得上是翘拔的,也在背后听别人说过的她的不好,可我依旧不相信,毕竟她都是三个孩子的妈了,加上我跟小藻又耍的那么好。

慢腾腾的走回到家门口,这才发现门已经从里面锁住了,乃子估计是看我这么久没回来,以为我在小藻屋头跟她睡了吧

不过,我后知后觉的想想,这或许是老天可怜我,所以才给这个机会让我逃出来。

没有半点犹豫,我扭头就直接往水沟走去,耳边传来竹林的竹子被风吹的沙沙响,我整个人也跟着紧张起来,双手冷冰冰的加上一双连走路走在发抖的脚,我很害怕乃子或者老汉儿,这个时候开门看到我,如果是老汉儿还好点,他最多说句大晚上的不睡瞌睡做啥子要是乃子的话,绝对又是跪煤渣的事情了。

加快脚步走到我藏衣服的草丛堆哪里,虽然不是热天,没有什么虫,可在这茂盛的草里,说实话,我心里还是很害怕的,我伸手摸到衣服了,就沿着沟往上走,边走边喊婶

刚喊了两声,突然一个身影就从不远处站起来了,虽然知道是婶,可还是把我吓了一跳,这或许就是做贼心虚的缘故吧

看到婶肩膀上挎着两个尼龙大口袋,我问她,拿的是什么

心里也跟着在想,要是带上这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乃子要是晓得我跑了,找人来追,我们估计跑都跑不起来。

婶笨重的身影朝我走来,她说,都是铺盖和别人不要的衣裳,捡回去给她家那边的人穿,听她这么说后,我没再多问了,走过去从她肩上卸下来一包,跨在自己的肩膀上了,我各自不算高,但从小背稻谷玉米什么的,力气还是练就了一身的。

我俩一人背着一包,就这么摸黑的一直走到天亮,路上连喘气都没有停一下。

孝感,是我长这么大,头一次出的远门,也是我第一次坐班车,在这之前,我连班车长什么样子都不晓得。

我们坐了好几天车才到,在车上的时候,我还在想,会不会去到婶屋头不习惯,可到了才觉得,跟各自屋头差不多,只是婶屋头更山点儿,还有就是说话方面,除了婶跟她大女儿金芊以为,其他说得我都只能听得懂少数的几句,所以我从来到现在一个月了天天都是待在屋头,连大门都很少出过。

、005:孝感生活1

婶家是房子少人多,加上厨房跟猪圈才五间,不过幸运得是婶的二儿子被队上选去当兵了,幺女儿也嫁人了,晚上我就跟金芊两个睡。

刚到的头两天我想家,晚上基本睡不着,这时候金芊都会跟我摆白,她说屋头太穷了,他们几姊妹只有二弟牟文读了初中,其他几个连小学都没有读完,小妹儿呢当着外人面说是嫁人,实际上是自己主动跑去那个男人屋头的。

也许是因为我和金芊晚上一块睡的原因,我心里相信她比相信婶还要多。

随着我来的时间长了,白天我会跟着金芊在村里转转,和她一起下地干一些较轻的农活,但我发现一个问题,就是金芊家不管是谁,都很少跟邻居有往来,更加没有谁来过她家串门,就感觉他们是独门独户,不是这地方的一样。

我趁和金芊单独去地里挖红薯的时候,问她为什么

金芊说,她妈在这十里八乡,是出了名的厉害,也就是凶的意思,跟谁都和不来,就连妯娌之间也是时常吵闹,所以她妈才会到外面乞讨,金芊嘱咐我,这些话千万别当着她妈面儿说,更加别跟村里的妇女摆白。

听了金芊说的这些话,我心里还是不太敢相信,我问自己,婶真的是那种人吗第一反应自然是不是的,可数年后我才明白一个道理,没有足够的相处是无法真正了解一个人的。

跟金芊干完活儿回去,就听婶跟金芊说,村长来通知牟文明一早就到镇上了,让她今晚早点睡,明儿四点起来去镇上接牟文,金芊听了婶说的话高兴的不得了,一个晚上都在得意洋洋的笑,等睡觉的时候我问她高兴什么

金芊说,一想到牟文要回来了,她打心底里高兴,从小她跟牟文就最好,牟文回来她什么都轻松了,听她这么说我就想起我姐,眼泪瞬间就从眼里落下,金芊看我哭了就问我,是不是想家了,我点头说是也不晓得屋头现在怎么样了

金芊安慰我让我别想那么多,又不是以后不能回去了,我细细想了想她说的也对,我来这里是来躲婚的,等我年纪大点儿了就可以各自回去了。

想着自己还能回去心里也就没有那么想家了,我抬手把脸上还在流的眼泪抹了抹,我问金芊,镇上离这里远吗

她正蹲在床边的木箱子面前,看着箱子里本来就没几件的旧衣裳挑来选去,在经过了无数次的心理斗争过后,她最终选择了一件的确良布料的格子衬衣。

金芊将箱子放好后,坐在床沿边这才和我说,不远,走小路两个多钟头就到了,不过明天不用走路去,村长跟我妈说他要到镇上拿五保户的钱,让我早点起来去他家他开拖拉机捎我。

我跟金芊正摆的起劲儿,屋外头就听到有人在喊,二嘎婆二嘎婆是孝感本地方言外婆的意思。

这是我来这么久第一次听到有人来金芊家叫门,我问金芊是哪个

、006:孝感生活2

金芊说,听声音像是坡脚下婶娘的外孙娃子,我继续等着金芊的后话,但她却没再继续说什么了,从得知牟文明天要回来后,金芊就一直在收拾明早要穿的行头,金芊跟我说过牟文是在她背上长大的,小时候不管去哪儿她总是背着牟文,所以也难怪金芊一听说牟文要回来了就激动的收拾着收拾那的。

我坐在床上听到婶在问外头那娃子,男伢你来嘎嘎婆屋头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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