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1 / 2)

谢橒本来在王燕台出现时都没动过一点声色,此刻看到他,却脸色变得很难看。

而王燕台也突然从对着谢橒的无限耐心温和里突然一下尖锐起来,怒气冲冲道:“姓霍的,我没到时候,难道你就到时候了吗?”

那姓霍的神秘人却没搭理他,盯着紫色的流离剑看了一会儿,最后叹息一声说:“不管怎么说,流离剑出世,也算看到了希望……”说着,又盯着谢橒看了看。

谢橒被他看得似乎很不愉快,脸色铁青快要发作了,王燕台也受不了,道:“你别老去烦小橒,他根本不可能是……!你那套理论就是荒谬之论!”

姓霍的神秘人也不怒,只轻飘飘看了王燕台一眼:“荒谬与否,日后自会有定论,即便是荒谬,也是我的执念,何须你多管?……你非要在这里维持你走马章台的贵公子纨绔风范,又何曾有人管过你?”

王燕台不怒反笑,最后森然道:“姓霍的,今日何不比个高低?”

没等那神秘人回答,谢橒抢先转身对庞脉脉说:“我们先走吧。”

君无忌自那神秘人出现就被晾在了一边,早已不爽,此刻道:“我也先走了。”然后对庞脉脉招招手,板着脸道:“你的阵法还没学完,要去哪里?跟我回去学完再说!”

☆、第97章再次上路

听到君无忌这话,本来还要互相呛几句甚至动手开打的王燕台和姓霍的神秘灰衣人也停了嘴,都看了过来。

显然,对于他们来说,这是饶有兴致地观赏小辈争风吃醋。

庞脉脉则往后退了几步,退到了谢橒身后。

谢橒本已经扬起的剑眉放了下来,甚至眼里带了一丝微笑,脸上却无表情地看着君无忌,冷淡道:“她不会跟你去。”

君无忌怒道:“她都答应做我徒弟了,为什么不跟我回去?!”

庞脉脉立即反驳:“我没有答应过!”她本来还想说“我只有一个师父,就在这里”!但是想想卢真在这里基本除了王燕台的侍妾谁都打不过,还是别给师父惹麻烦了,现在不但有个小变态君无忌,还有个以前也曾说过要收自己当徒弟的神秘人,说不定谁就要出手把师父杀了……

所以,她把嘴边的话吞了回去,又认真道:“我只是答应了跟你学点阵法,但是我强调过不能当你徒弟,是也不是?”

君无忌脸都涨红了:“你既然都要学我的阵法了,怎么能不做我的徒弟?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谢橒在一边冷冷说:“天下也没有非要强迫别人当徒弟的道理。”说着,还瞥了那姓霍的灰衣神秘人一眼。

对方摸了摸鼻子。

庞脉脉说:“你是不是拿了我的生发源珠?是不是说为了补偿我的损失,所以才教我阵法?既然这只是一种补偿,又谈何拜师?”

这话一出,引起了众人注意,王燕台首先“咦”了一声,道:“无忌,你得到生发源珠了?这次收获可不小啊!”

那姓霍的神秘人也懒洋洋道:“既然已是这样不公平的交易,你还要把人家小姑娘带走作甚?”

王燕台笑嘻嘻接道:“那还用说,肯定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图谋不轨……”

君无忌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

谢橒的眉还是一点点扬了起来。

君无忌最后顿足道:“不带就不带,你们说得也太难听了!”说着转身就要走。

谢橒的剑却已出鞘,拦住了他的去路,冷冷道:“不准走!”

君无忌大怒,眉头竖了起来:“你还待如何?”

谢橒面无表情说:“你拿了生发源珠,就不让你拿出来了,但是你自己觉得教她几个破阵法,就能抵得上生发源珠了?”

君无忌再度大怒:“什么叫破阵法?”说到最后大概也觉得自己有点理亏,声音软了下来:“你说还要如何?”

谢橒冷声说:“你再答应她三个要求吧。”

君无忌看看庞脉脉白皙的面庞和一双顾盼生姿的眼睛,心里也觉得自己确实占人家姑娘便宜了,若是再斤斤计较也有失风度,心一横,硬气道:“答应就答应!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我就答应又有何妨?”

庞脉脉一听,立刻从谢橒身后钻出来,道:“甚好,那我现在就提第一个条件:从今往后,你不得强迫我或我的亲友做任何违背我们意愿的事情。”

君无忌脸都黑了。

王燕台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小橒,你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这小姑娘挺好。”

君无忌想不答应,又有违自己刚说的承诺,若是答应,同样觉得没有面子,一时又羞又恼,最后哼了一声,闪身飞扑出去,眨眼消失在众人视野之中。

姓霍的神秘灰衣人看完好戏,伸了个懒腰,道:“王衙内,我就不跟你做无谓之争,徒留小辈们笑话了……若是无事,这便走了。”

王燕台大怒:“你再叫一声王衙内?”

可那灰衣人却没理会他,慢慢消失在了空气中。

王燕台小声怒道:“呸,就会装神弄鬼这一套,下次见面,我就叫你霍神棍!”

最后,只剩下王燕台看着谢橒了,他咳嗽一声:“真的不把剑借给我?”

谢橒平静道:“不能借你。”

王燕台叹了口气,语带幽怨:“小橒,你长大了,一点也不像小时候可爱了。小时候我去看你,每次你都欢欢喜喜,跟在我后头‘王叔叔,王叔叔’地叫个不停……”

谢橒脸黑了一层:“我都五十多岁了,又不是刚刚长大。”

王燕台幽幽地再叹一口气:“……五十多岁,这无尽时光里,五十多年不过一瞬而已……”

他又问:“也不用我送你回崇真?君无忌含忿而去,他爹虽然闭千年长关,他娘可护短得紧……”

谢橒微微摇头:“谅他没脸回去告状。”

王燕台噗嗤笑了一声,道:“也是。”

他提了提缰绳,似慵懒也似幽怨地慢吞吞道:“那……我可真走了?”

谢橒拱拱手:“王世叔,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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